到了元宋宜入門的那日,柳氏恨不得在侯府里張燈結彩,最后還是謝辭請動了王老夫人出面,將紅綢子紅燈籠都撤去了一些,才免了李筠桑難堪。
其實李筠桑這邊倒不覺得什么。
反正終歸是要進來的,要怎么進還不是多此一舉
“多掛一點紅燈籠也沒什么。”清晨李筠桑坐在鏡子前梳妝,“但是祖母那邊仍舊是沒說見我。”
李筠桑多少有點失落。
可見王老夫人這回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春分給她戴著耳環,勸慰道“姑娘別太難過了,老夫人心里還是疼您的,不然的話怎么侯爺一去說,她就呵斥了大夫人,讓把紅綢子撤掉呢說明還是在乎您的感受。”
李筠桑笑了笑沒答話。
王老夫人是否真的在乎她的感受李筠桑不知道,她只知道,王老夫人是很在乎謝辭夫人的感受。
看了看外頭的天色,李筠桑上了一點口脂,讓面色看上去有精神一些,便起身道“走吧。”
為著喜慶,李筠桑還頗為給面的穿了件紅色的大氅,越發顯得肌膚勝雪白皙滑膩,出來的時候叫謝辭瞧見了,笑容越發的深了。
“真好看,以后可要多穿紅色。”謝辭捂了她的手,“冷嗎再等會兒,一會兒去前院見完了人,我帶你出去吃酒。”
李筠桑嗔怪的看他一眼“哪來那么多閑工夫,今日元姑娘入府,侯爺不陪她嗎”
“不陪。”謝辭的求生欲極強,笑呵呵的看著李筠桑,“只陪你。”
雖然心中暗喜,但是李筠桑到底還記著規矩,兩人相攜往前院而去。
柳氏早已經到了,柳姨母更是滿面紅光的陪坐著,絲毫不管規矩不規矩的,就與柳氏坐在一處。
李筠桑瞧了,神色便微微冷了下來。
柳姨母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妾室的生母,可是沒有資格同柳氏和自己坐在一處的。
不是李筠桑要上綱上線,而是柳姨母擺明了要打她的臉,她若是退讓,那以后可就不知道要越雷池多少次了。
“柳姨母也在”李筠桑笑吟吟的坐到了主位上,又給柳氏請了安,“母親也來了,元姑娘真是好大的體面。”
她的語氣很明顯是有些不悅了,柳氏和柳姨母也不裝傻,柳姨母笑呵呵的道“宜兒從小也是嬌養的,如今她雖然是如愿以償,可到底有些委屈了,我便想著過來陪著她,也算是看著她出嫁了。”
“是啊辭哥兒媳婦兒,你多體諒。而且這是你嫡親的姨母,為著辭哥兒坐在這兒,也是可以的吧”柳氏想了個絕佳的說辭,溫和的笑著堵了李筠桑的嘴。
李筠桑微笑頷首,坐到了一旁。
既然人家都那么說了,她再說反倒落了話柄。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