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跟了謝辭多年,對他的性子最為了解,眼下也不嬉笑賣乖了,匆忙去傳喚了幾個姨娘過來,甚至還將東院的一種仆人都叫來門口瞧著。
眠柳被扔在堂中,謝辭和李筠桑坐在主位之上,二人神色各異。
謝辭面色淡淡,李筠桑時不時地看他一眼,覷著他的面色。
聶云妨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么個場景,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一言不發乖乖的請了安,坐到一旁等候著。
幾個姨娘都到齊了之后,謝辭環視了一圈,輕笑一聲“怎么不見元姨娘”
“回侯爺,元姨娘推說身子不爽。”金姨娘開口,不免又瞥了一眼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眠柳,心中遲疑。
她跟元宋宜住的近,帶個話自然是沒什么。
可是話音落下后,看到謝辭微冷的面容,金姨娘悔不當初。
“不平,去叫她。”謝辭淡淡的說著,“告訴她,就是爬也給我爬過來,若是不來,我便親自去請她。”
不平低聲應下,出去了。
聶云妨嗅著這氣氛著實不對勁,正要開口緩和幾句,地上的眠柳終于忍不住呻吟一聲。
那聲音甜膩帶著欲求,顫音拉了老長,只見她雙腿緊緊地并著,姿勢極其不雅的使勁扭動。
見狀,眾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聶云妨聰明的住了口,移過目光不再去看。
而李筠桑也是不忍直視,垂下了眸子。
在眾人膽戰心驚之際,元宋宜姍姍來遲。
屋內通明的燭火照出她略顯蒼白的細膩面頰,還有眼底深深地恐懼。
她進來后,先是看了一眼地上的眠柳,而后蹲身請安,聲音中帶著恐懼的顫音“見過侯爺,夫人。”
“這丫鬟的正主來了。”謝辭輕笑一聲,“你先坐吧。”
元宋宜心跳如擂鼓,看看眠柳不堪的樣子,心中又是厭惡又是后悔。
她想到眠柳蠢笨,卻沒想到這蹄子居然如此不能成事
地上的眠柳此時痛苦的翻滾起來,情潮折磨的她這會兒只想去死,一股一股的熱浪讓她已經不能理智了,不停的扭動著,甚至還想往前爬去抓謝辭的腿,被不平一把按住。
在場的人都看的觸目驚心,惡心之余還有些惴惴。
方才拿住了眠柳灌湯的婆子乃是苗媽媽的手下,此時冷冷的發了話“這個丫鬟敢給侯爺送加了藥的湯水,欲行不軌僭越之事。”
此話一出,眾人都心驚肉跳的垂下了眸子。
李筠桑欲開口說話,卻被謝辭捏了捏手心,下意識的住了口。
“自我娶了夫人入門之后,懷了別的心思的人不少。”謝辭冷淡開口,神色陰翳,“眠柳是個例子,此后若還是有人想試試,這便是下場。”
他語氣淡漠,不帶任何感情。語罷之后掃了一眼不平,不平立即明白過來,著人架起眠柳,將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