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度了許久,李筠桑大抵看出了甘修竹心中的不愿,不免道“若思表哥覺得不妥,也沒什么,再找更好的。”
李筠桑也沒覺得特別失望。
李家的那些破事蔣姨母和甘修竹都是知道的,他們兩個底下怎么說李筠桑不知道,李筠桑也覺得沒必要知道。
若是甘修竹不愿意,她大可同沈氏找個借口說蔣姨母已經有了別的人選。
兒女婚事上,沒誰回會去強求。
“表妹誤會了。”甘修竹忙說著,還起身給李筠桑拱了拱手,“我并非是不愿,只是李家也是高門大族,想來是不會愿意將女兒嫁給我這樣身無長物的寒門子弟的。”
李筠桑見狀,有些不死心的又道“表哥這話可是過謙了。我只問您,若是我能為表哥走上一趟,在中間游說,表哥可愿意與李家來往來往”
原以為可能會得到否認的答案,誰知道甘修竹略略思考了下“那豈不是辛苦了表妹”
“不辛苦。”李筠桑說著,看著甘修竹的表情,稍稍理解了他的想法。
想來甘修竹也是想留在京城做官的,畢竟他的名次不低,若是真的外放,不到人至中年,恐怕都是回不來的。
而甘修竹看著這個能夠取官家女的機會,想來也是十分心動的。
他沒有心上人,跟李家更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若是能夠攀上
不知道怎么的,李筠桑的心有些微微的冷了。
并不是為著她可能猜中了甘修竹的心思,而是為著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如此,那我就去為表哥走上一趟,盡力將這件事說成。等姨母回來了,也還請表哥將此事告知姨母。”李筠桑微微的笑著說道。
甘修竹看了她一眼,半晌后沉默的應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誰都沒說什么,好在謝辭很快回來了。
他顯然也是知道了甘修竹的名次,看起來頗為高興。
“今日可得好好樂一樂了。”謝辭一邊將披風交給了下人,一邊同甘修竹道喜,“表哥大喜啊。”
甘修竹也笑著應下“侯爺客氣了。”
李筠桑也將方才的事情放下不提,只笑“侯爺今兒可是回來的早,我還想問侯爺呢,不知道今年的狀元和探花是哪家的呀”
“說起這個,我就是趕著新鮮回來的。”謝辭朗聲笑著,“今年的一甲前三名可都是寒門所出的學子,都是有真材實料的;尤其是探花,陛下更是有意點他做駙馬郎了”
李筠桑詫異“駙馬可是哪位公主”
謝辭的笑意微微深了些,道“自然是正當齡的那位了。”
正當齡
李筠桑微愣,反應過來是誰后不免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