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不能讓一個孩子知道……
“母親,您真的很想去為姨娘吊唁嗎?”謝斂沉默半晌,繼而低聲問道。
李筠桑喉嚨干澀,許久才一字一句的道:“你姨娘她,雖然從前在閨中的時候,跟我也曾勢如水火,但是她從來沒有真正懷過要害我的心思,而且幫了我良多,我如今不去,就是忘恩負義。”
其實平心而論,她對李筠昌的感情有多深呢?倒也未必。
或許還比不上對小紅的。
但是李筠昌跟她血脈相連,不管從前李筠昌是為
著什么對她好,但終歸是對她好過。
她又怎么做得出連吊唁都不去的事?
可李筠桑最為難的地方,就是覺得自己不該拿著謝家去冒險。
她什么都沒有,如今好不容易跟謝辭心意互通,她不想寒了他的心。
可謝辭……
李筠桑心中五味雜陳。
“母親若是想去,兒子想辦法去找鑰匙。”謝斂的語氣凝重,“可是母親三思,若是真的去了,就是——”
就是傷王老夫人的心。
事到如今,李筠桑已經有些茫然了。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么鬧一場,到底對不對。
李筠桑無法保證自己去到王府會不會按捺不住性子,對李筠昌難產一事有疑竇,更無法保證,如今的流言四起,會不會影響王府,繼而影響謝家。
外界已然有風言風語,說李筠昌的那一對龍鳳胎乃雙生,本就不祥,如今克死了毛太妃,連自己的生母都克死了。
皇宮內雖然沒說什么,但是這樣的話傳得久了,皇帝和皇后難免不會注意到。
皇后作為權側妃的族姐,這樣的事情她不拿來做筏子,誰信?
這時候沒人會去蹚渾水。
李筠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低聲問道:“你父親呢?”
“父親方回來,在慈寧堂。”謝斂忙回道。
一股難言的委屈涌了上來,李筠桑生生的忍著:“可知道是在說什么?”
“我,并不能趴壁角。”謝斂似乎有些低落,“興許一會兒父親回來了就會告訴您的。”
李筠桑無知無覺的靠著門坐了下來,背靠著木門,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謝斂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些急切的道:“您別坐在地上,地上涼!”
說著,謝斂還拍打了兩下房門,這動靜自然是引來了院門口的人,看到謝斂在此,一個婆子低低的道:“大哥兒怎么在這兒?還是趕緊回去,夫人這邊有我們照顧著!”
那婆子要帶謝斂走,謝斂牙關緊咬,擺出副威嚴的樣子來:“我在這里陪母親說說話。你們難道這都要管?”
婆子是王老夫人身邊的人,知道只是吩咐看管好李筠桑不準她出門,并不是禁閉,自然不敢怠慢,當即解釋道:“不是的大哥兒,只是老夫人發了話,您還是等夫人出來了再說——”
“斂哥兒,你回去吧,我沒事。”
屋內李筠桑的聲音傳了出來,帶著濃濃的疲憊:“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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