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她以后該適應才是。
許久,謝辭才從元宋宜的屋子里出來,表情看不出悲喜,眼神也是無盡的淡漠。
李筠桑從未見過謝辭這副神情對著自己,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要適應,而后客客氣氣的將人請進了門。
“陛下的意思,是要讓皇后娘娘撫養小郡主。”謝辭眼神淡淡的看著李筠桑,一字一句的說著,“今日上午,陛下和皇后娘娘為小郡主定了名字。”
李筠桑心中一緊,道:“什么名字?”
“苒澄,宣苒澄。”謝辭盯著李筠桑,聲音驀的低了幾分,“你可能明白這其中的寓意?”
聽著這個名字,李筠桑心中的滋味復雜。
許久,她
緩緩的道:“荏苒幾盈虛,澄澄變今古。陛下意在,挽留歲月,又愿孩子平安喜樂。”
如此充滿了希望,甚至可稱一句燦爛光明的名字,倒讓李筠桑無法再開口說什么了。
稚子美好無辜,皇帝取這個名字也是在告訴天下人,小景王的事兒,到此結束了。
謝辭不語,但也的確是默認了李筠桑的說法。
李筠桑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半晌后想再說什么,卻聽謝辭幽幽的道:“陛下允準,叫你進宮覲見。”
聞言,李筠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中迸出不可抑制的光芒。
“若是你想,或許可跟陛下親口提及。”謝辭眼中閃過幽暗的光,“但我不建議你這么做。”
“你是怕,我將陛下觸怒,此事再無回轉的余地是嗎?”李筠桑微微整理了下袖袍,低低的說著,“可總要一試。侯爺放心,若是不成,我會將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不讓謝家李家遭冤。想來我一個女流之輩,陛下天縱英明,也不會真的與我計較什么。”
謝辭眼中劃過深深地無奈,夾雜著幾分說不上的疼惜。
但他垂下了眸子,沒讓李筠桑瞧見。
許久,謝辭站起身,朝外走去:“明日
晨起,我與你一同進宮覲見。”
李筠桑微微收緊了手。
隔日一早,李筠桑穿戴了命婦朝服,同謝辭一道上了馬車,往皇城趕去。
今日乃是官員休沐日期,謝辭不用去前朝,但也不能未經傳召進后宮,只得在長街上停了馬車。
來接人的宮女正是皇后宮中的,李筠桑同謝辭交換了一個眼神,恍惚間一如往昔。
李筠桑微微頷首,垂眸跟著宮女朝交泰殿的方向走去。
交泰殿她不是頭一次進了,但這次卻是緊張萬分。
在殿外等著宮人進去稟報,李筠桑的手心出了細細的一層薄汗。
半晌,女官崔余容出來了,神色肅穆:“謝侯夫人,皇后娘娘有請。”
李筠桑將頭放的更低了一些,進了交泰殿后,朝著鳳座上的人行跪拜大禮。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德安。”
許久,鳳座上的人緩緩開口,嗓音似是沙啞,帶著幾分疲倦:“謝侯夫人有禮,起來吧。”
李筠桑站起身,這才看向了裴皇后。
只見裴皇后神色微有微頓,看上去十分疲倦的樣子,但眼中卻是帶著笑意。
“這幾日要照顧苒澄,著實有些累著了,讓謝侯夫人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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