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比之大荒山小很多,但是一眼望去風景秀麗,山上的果樹也綠油油的頗為喜人——如果不是殘枝斷葉太多的話。
“那些,那些,都是這一次雨淹死了的。”沈從心情很是沉重,指了指另一邊的山頭,“那都是幾個大佃戶承包的地方,
如今都成了這幅樣子。”
李筠桑凝眸看去,也覺得不忍直視。
只見山坡上原本長勢喜人的果樹,如今在暴雨的摧殘之下都淋落在地,看著十分的凄慘。
李筠桑深深地吸了口氣:“你估算著,大抵會損失多少銀子?又有多少戶人家會因此而無法過冬?”
“奴才粗略估計,總不少于兩千兩。而東豐莊上的七十五戶人家,總有四十戶損失殆盡,其余三十五戶也是元氣大傷;減去要給府上進貢的,恐怕,恐怕……”
沈從越說頭便越低,像是不敢說了。
李筠桑沉聲道:“你說便是。”
“東豐莊每年進貢一千兩銀子,如今損失之后,賬面上的銀子也就只有兩千兩不到了,將那一千兩減去,剩下的幾百兩,恐怕——”
“這么多?”
李筠桑失聲說著。
她不是覺得人戶多,而是覺得進貢的太多。
東豐莊歸她名下不過一年,還沒到給她繳納租子和上供的時候,李筠桑自然是不大清楚具體的數目,如今一聽自然覺得咋舌。
這才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莊子!
沈從靜默不語,李筠桑咬牙許久,低低的道:“今年進貢的事情就
免了。我這邊怎么都好說,我到時候讓人再從我的私賬上劃兩千兩來充到東豐莊的賬面上,讓大家好好的過個年。”
聞言,沈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娘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李筠桑打斷了他的話。
她知道,這樣的農莊上,每年都是必須要給主子進貢的,比起一些豪門富戶,一千兩兩千兩的實在不算什么,但是對于本就損失了一些的東豐莊來說,再讓他們進貢,那就是在吸那些普通人戶的血。
沈從驚愕的看著李筠桑。
他還從未見過,自掏腰包,要給下人好哈過年的主子。
“就按照我說的辦。”李筠桑額上的冷汗未消,她的這具身子實在差的令人發指,這會兒都還微微喘著氣,十分的疲憊,“記得把沒遭殃的果樹清點出來,能保留多少是多少,來年總還要過日子的。”
吩咐完了沈從,李筠桑又慢吞吞的下了山。
這一耽誤,就是下午了。
李筠桑回來又餓又累,但卻沒有心情吃飯。
雖說需要花錢平的事不算事,她的手中也的確算是富裕,但是要一口氣拿出那么多的錢,她難免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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