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毫不意外的,送到甘家的帖子沒幾日,蔣姨母就帶著兩個丫鬟上山來看李筠桑了。
如今甘修竹在翰林院,這一次的事情倒也沒影響到甘修竹,他的日子算是順風順水,蔣姨母這樣趕過來,李筠桑心中很是欣慰。
人情冷暖她這段時日見得多了,但蔣姨母還是一如既往將她當做家人。
在莊子門口等了一陣,就看到一輛青釉蓋小車駛了過來。
李筠桑忙下了臺階去迎,車子停下,蔣姨母扶著丫鬟的手下來,看到李筠桑還未說話
,便先有些哽咽。
“這幾日剛下了大雨,山上涼,進去再說。”李筠桑也不免眼眶微紅了下,任由蔣姨母握著自己的手,一行人進了莊子,回了豐收閣。
知道是李筠桑母家的人,沈從不敢怠慢,準備了不少吃食和上好的茶水。
蔣姨母一進來就四處看著,說話都帶著哭腔:“苦了姑娘了……”
“不算苦。這個地方我已然很滿意了。”李筠桑不想訴苦,更不想讓蔣姨母心疼,笑吟吟的轉移了話題,“我讓人把苒澄抱出來給您看看。”
說著,李筠桑便讓宿云去帶。
不多時,秋桂和芝媽媽一前一后進來了,芝媽媽抱著苒澄,孩子似乎是睡著了很是安靜。
蔣姨母的表情很是復雜,似乎是想看看孩子,但又踟躕著沒有上前。
芝媽媽頓了頓,主動將孩子抱到了蔣姨母面前。
看著那玉雪可愛,眉心一點紅痣的苒澄,蔣姨母下意識的唏噓道:“眉心一點紅,這可是苦命的孩子……”
說完,她自覺不妥,忙道:“我這話說的——”
“的確苦命。”李筠桑的嗓音艱澀了一瞬,垂著眸子看不出悲喜,“才出生,連生父生母的面兒都沒見上,就只能
在世間飄零。若不是我總想著要把她帶在身邊全了亡姐的遺愿,這孩子將來如何,還真的不知道。”
蔣姨母聞言只覺得酸楚:“姑娘實在不該為了一個隔著一層的侄女做到這個地步……說起來,姑娘自己都沒在侯府站穩腳跟,如今又驟然離開,將來可怎么辦才好呢?”
她句句都是為著李筠桑著想,但這話落在別人的耳朵里,不定怎么想。
李筠桑只得讓秋桂和芝媽媽先下去,在堂中只留了宿云和小紅。
“……可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觀。”李筠桑微微哽咽,“難道要我看著這孩子自生自滅嗎?”
知道李筠桑心軟,但是這件事,蔣姨母始終覺得不妥。
“姑娘年紀輕輕,與侯爺兩廂情悅,本該是一段好姻緣,也是好命數的,偏生就走到了這一步。”
蔣姨母連連嘆息。
李筠桑和謝辭之間的事情蔣姨母多少是知道一點的,但她不好說什么。
李筠桑的主意大,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見蔣姨母愁云滿面,李筠桑輕笑一聲為她寬心:“別說我了,表哥的婚事可定下了?雖然李家如今……但是大房總歸是好好的,不知道大房那邊是個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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