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含了蜜餞,輕輕呼出一口氣:“那也只得先這么著了。明兒讓沈管事給他們送五套莊子上佃戶的衣裳,叫他們換了。”
小紅應了一聲,服侍李筠桑睡下。
原本第二日李筠桑是要召見賀言他們的,但是午飯后苒澄突然發起低熱來,豐收閣的人頓時慌了手腳。
李筠桑干脆叫芝媽媽等把孩子挪到了正屋,讓錢春陽在正屋的隔間待著,絲毫不敢懈怠。
苒澄一張小臉微紅,呼吸很輕,李筠桑坐在搖籃前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像是生怕一閉眼,孩子就會立時沒了氣息。
錢春陽在旁小心翼翼的把脈,可這么小的孩子,看脈象根本看不出什么。
“
到底怎么樣?”李筠桑的眼眶都是紅的,她拼命忍著不讓自己落淚,“為什么好端端的會發熱?”
她看向幾個乳母,站在前頭的自然是芝媽媽和容媽媽,后面的三個人都是沈從找來的,此時皆都噤聲凝氣不敢出言,聽到李筠桑略顯嚴厲的喝聲才微微抬頭。
芝媽媽的面色微微發白,撲通一聲先跪在了地上:“這,這好端端的不知道為什么……奴婢們一直都是盡心照顧的啊!”
李筠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后才看向一旁緊張的秋桂,一字一句的道:“秋桂,你是我身邊出去的人,說,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晨起二姑娘就懶懶的不愛動彈,吃奶的時候也不太精神……奴婢等只以為二姑娘是沒睡好,就哄著二姑娘又睡了一會兒,這,這也不知道……”
秋桂緊張的不行,兼之又心疼苒澄,急出了哭腔:“夫人知道的,奴婢不敢不盡心照顧苒姐兒啊!這幾日實在沒什么異樣,若有異樣,奴婢一直都是及時稟報的!”
李筠桑微微捏緊了手里的帕子,又看了一眼搖籃里的苒澄,見她呼吸時不時地急促,額頭也越發的燙了
起來,忍不住俯身抱起了孩子。
她抱著苒澄小小的身體,感受到她身上不正常的溫度,死咬著牙關許久才沒落淚:“春陽,怎么樣了?”
錢春陽剛把完脈象,這會兒在研究苒澄中午的時候吐出來的奶,半晌才低低的道:“姑娘,奴婢醫術不精,一時間也不能確認到底是什么原因!”
她掃了一眼芝媽媽和容媽媽,轉而低聲道:“若是如同幾位乳娘和秋桂姑娘所說,沒有什么異樣,很有可能就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李筠桑心中一跳,抱著孩子的手微微收緊,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錢春陽說的隱晦,但李筠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這么小的孩子能吃什么?
除了乳母的奶水……
“給我去查。”李筠桑控制著自己的怒火,沒去看芝媽媽等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錢春陽遲疑半晌,道:“恐怕還是得請個經驗老道的大夫來!”
李筠桑冷冷的看了芝媽媽一眼,見她垂著眸子看不清表情,冷笑道:“好啊,沈管事先前不是說,莊子上也有別的大夫?那就請過來看看!我看到底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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