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桑看著謝辭認真的雙眸,許久之后覆上了他的手。
“我也是,有了你,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只有一個你而已。
謝辭輕笑,擁著她看向外頭的艷陽天。
“難得的好天氣,你也不用再去莊子上了,那邊的事情,讓賀言他們解決吧。”
李筠桑點點頭,平靜幸福的笑:“好。”
“后日啟程,我們去江南,還是江北?還是西域大漠?”
謝辭說的興致勃勃,李筠桑緊緊地與他十指相扣,許久之后回首看他。
愛人在身邊,這就很好了。
她唇邊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主動湊近去吻謝辭的唇角。
“有你在,去哪兒都好。”
——??theend
………………
郭琰同紀斯年認識的很自然。
彼時郭琰跟曾經伺候生母的老嬤嬤
相依為命,就住在離回春堂不遠的胡同里。
嬤嬤的年紀大了,常常喜歡念叨往事。
“姑娘是金枝玉葉,鐘鳴鼎食之家出身,早晚是要回去的。”
嬤嬤常常這樣說。
郭琰只當嬤嬤是開玩笑。
她從來沒有想過回去。
她的生母那樣的身份,怎么可能再讓她回去呢?
所以郭琰從未奢望過什么。
她這一輩子,曾經只奢望過一個人,那就是紀斯年。
可是如今這個人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
記得頭一次跟紀斯年見面,是郭琰去回春堂,想給嬤嬤買一些藥。
她只帶了不到一貫錢,緊張無比的踏進了那家據說是大夫醫術極為精進的醫館里,原本就結巴的她半晌都說不出自己想要什么。
尤其是對上紀斯年那雙清風朗月的雙眸之后。
那人瞥了她一眼,眼底都是笑意:“姑娘,別緊張,慢點說。”
郭琰垂下了眸子,不再去看他,總算是說出了來意:“我想要一些,醫治風寒的藥物。”
紀斯年似是很驚詫:“是你得了風寒嗎?開藥也需把脈的,不能隨便開。”
“不,不是我,我,我,沒那么,多錢。”郭琰紅透了臉頰,“我,我只想,要一點,最便宜的藥。給我家嬤嬤。”
郭琰說完,緊張的半晌不敢去看那人,許久才聽到那人說:“沒事,我免費給你看。”
郭琰抬頭,驚詫的看向他。
后來郭琰來醫館的次數多了,拿藥的次數也多了起來,不過每次都是堅持要給錢。
她將自己的衣衫,首飾,都拿去當鋪當了。
一是為了給嬤嬤治病,二來,也不想讓那個人憐憫自己。
直到某一天,紀斯年問起:“你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
他知道郭琰的境況,更看的出郭琰每一次來都比上次要樸素的多,昨兒帶的海棠簪子,也不見了。
“我說了會免費給你嬤嬤治病。”紀斯年無奈
,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郭琰,“這是你之前非要我的銀子,我都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