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茍,他用的是什么毒?”
歸綏壽目睹了整場戰斗,臉上卻仍然有疑惑的神色,向身邊的茍起問道。
“老王八你瞎啊?三品毒藥,醉花陰,你連這個都不認識?”
一聽到“老茍”這詞兒,茍起心中不快,沒好氣地頂了一句。
歸綏壽可不怕他,反駁道:“放屁!醉花陰哪有這么厲害,他還用了什么?”
“就只有這個啊。”
茍起顯得很得意,一副語重心長的腔調,正色道:“我說老甲魚啊,我早就說了,你們這些布陣的,總把自己憋在烏龜殼里,太被動了!你瞧瞧你教出來的這個紀堅,還好意思叫堅,堅了個屁!只需要在陣法外面用毒攻,白瞎這廢柴折騰忙活這么久。”
“胡說八道!!”
歸綏壽大怒,雙手連揮,一瞬間就有數桿陣旗落地生根,一道道看不見的光華平地而起,隱隱構成一個個玄奧的圖案。
“來來來,這就是剛才紀堅用來專門防毒的陣法,同樣三品,瑞興祛毒陣,你這老狗倒是用醉花陰來試試看!”
試什么?這有什么好試的!三品毒藥不花錢啊?
茍起撇撇嘴,根本懶得理他,你個老甲魚的陣旗可以反復使用,我毒藥可是一次性消耗品,傻子才陪你玩。
再說了,要是你布的陣法能被輕易攻破,只怕現在你的尸骨都變成灰了,哪能活到今天。
當世陣法師當中,歸綏壽算是祖宗級別的,若是只考慮陣法的防御方向,他更是祖宗中的祖宗,所以才博得一個“老甲魚”的名號,一個是取其姓氏的諧音,但主要還是尊重他在防御法陣上的強大實力。
按理說,醉花陰不可能如此輕易地破掉瑞興祛毒陣,但這樣的戰例剛剛發生在眼前,何東到底怎么做到的?
茍起不接招,歸綏壽倒也沒辦法,氣咻咻地收了陣旗,沉吟道:
“只有一種可能,何東這小子在陣外,便已經看破了陣法的一切奧妙變化,才能夠用毒藥尋隙而入,看起來勝得兵不血刃。”
“哦哦哦,有道理有道理,老甲魚目光如炬。”
茍起美滋滋地閉上眼睛,隨口應付,反正這一局是毒攻輕松破了陣法,事實勝于一切,磨磨唧唧喜歡找理由的,往往都是輸家,勝者就該有勝者的姿態,懶得跟你廢話。
哎呀,何東這小子真是太對我的胃口啦!
可是想個什么樣的辦法,才能說服大人,讓何東成為我的親傳弟子呢,感覺好難啊……
茍起號稱“毒來無恙”,既然毒字放在最前邊,那自然是因為用毒才是他最為得意的本領,茍起向來認為,一個優秀的煉藥師,至少應當是三分藥,七分毒!
如今親眼見到何東憑借毒攻獲得勝利,對茍起來說簡直就是最美妙的視覺盛宴,只覺得渾身三萬六千個汗毛孔都舒爽得完全張開,就算是艷陽高照的天氣里喝一杯冰水,也沒有現在這樣痛快,得勁!
……
“紀師兄,承讓了。”
何東笑吟吟地看著紀堅身上的白光,拱手道。
“他奶奶的,你到底用的什么毒?”
紀堅憋了一肚子氣,可是修士斗法各憑本事,人家給了自己充分的時間布置法陣,已經算是讓了個大大的先手,現在輸了真是無話可說。
就在這時,每個人的信息光幕上,忽然有了變化。
“第一輪問道戰結束!所有人即將傳送隨機地點,然后開啟下一輪比賽。”
壞了!!
紀堅大驚,剛才光顧著懊惱,竟然忘了自己跟何東這一場,好像已經是第一輪的最后一場,接下來便要被傳送去隨機地點,避免某些修士一次經營永遠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