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把黑熊給戳瞎的?
溪大強有些驚疑不定。
“大娘子,你家郎君傷哪了?”有些憨直的奚木坤沒想那么多,直接問了出來。
薛小苒眨眨眼,對他的稱呼實在有些不適應,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種小事的時候。
“被發狂的熊撞開了,好像內腑受傷,吐血了。”
薛小苒低頭看著連烜嘴角的干涸的鮮血,憂心忡忡。
奚木坤蹲了下來,繼續詢問,“撞到了哪個地方?”
薛小苒眼睛一亮,這是懂醫的?
“這邊。”她指著連烜的左肩。
奚木坤憨笑一聲,“大娘子,我給連兄弟摸摸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他們這些常年往山上跑到獵戶,對基本的外傷骨折多少都懂得一些。
薛小苒忙點頭,“好,好,好,多謝你啦。”
溪大強也沒阻止,他轉頭看著倒地不動的黑熊,眼底泛出精明的光芒。
以這兩口子的現狀,決計搬不動黑熊,那樣的話,可商榷的余地就大了。
奚木坤把連烜上下檢查了一遍。
“胸口沒骨折,倒是右小腿骨裂了,腫得很厲害。”
薛小苒大驚,她還以為,連烜只傷了胸口,沒想到小腿還骨裂了,難怪他的臉色這么難看,額頭的汗珠都滴下來了。
眼看著都要走出森林了,運氣卻這么背,薛小苒用袖口給連烜擦了擦滿額頭的汗珠。
她臉色煞白,瘦小的臉上,大大的眼睛帶著幾分惶恐不安。
奚木坤看著有些不忍,“大娘子不用太擔心,我去找些草藥給連兄弟敷上固定好位置,養上兩三個月就好了。”
薛小苒心喜,忙不迭道謝,“太感謝你了。”
奚木坤憨憨一笑擺擺手,站起身子,左右看了看,“爹,我去找些草藥。”
“去吧,動作快些。”溪大強沒攔著,荒山野嶺的,能幫上忙自然還是要幫的。
倒是一旁的奚定不高興地撇了撇嘴。
溪大強全當看不見,這個奚定,平日就是個不服管教的刺頭,這次要不是他硬要跟來,溪大強還不樂意帶著他呢。
“大娘子,你們的目的是哪里?”溪大強問。
“額,自然是先出了山林再做打算。”薛小苒繞著彎回答。
溪大強點頭,“那這頭熊你們要如何處理?”
薛小苒眼珠骨碌一轉,“奚大叔,黑熊是我們意外碰上的,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對付它。”
她瞟了眼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的奚定。
溪大強頷首,這是肯定的,一個弱質女流,一個又瞎又啞的男人,說他們特地入山打熊,誰都不會相信。
“這不,為了對付黑熊,連烜傷得厲害,黑熊我們肯定沒法弄出山去,還要麻煩你們幫幫忙了,當然,這忙絕不白幫。”薛小苒邊說邊小心打量溪大強的臉色。
這群人,以這位中年漢子為首,只要和他談妥條件,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大娘子嚴重了,出門在外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溪大強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們進一趟山林也不容易,一來一回就要在林子里耗個五六天。
雖然也打到了一些小獵物,可價值與熊比起來,根本沒有可比性。
想再獵一頭黑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了,能掙些外快也是好的,好歹讓他們這么多人沒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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