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野鴛鴦來歷不明,青天白日的就黏黏糊糊,那男的又瞎又啞又丑,你說那女的圖他什么?他們肯定有問題,三叔不應該答應他們的條件,這頭熊我們都踩好點了,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
他話壓得極低,卻不知,他壓得再低,也如數被連烜聽進了耳里。
連烜眸色一冷。
這人吶,一旦陷入低谷,什么跳梁小丑都敢在眼前蹦噠了。
奚木生以一種嫌惡的眼神看著奚定,“人家正經的夫妻關系,到了你眼里就變野鴛鴦了,真是齷蹉的人看什么都是齷蹉的,人家大方分了半頭熊的利潤,你還妄想吞了整頭,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奚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奚木生懶得理他,繼續把火生起來,他決定一定好好勸誡他爹,再也不要帶這樣心思不正的人了,省得什么時候被他咬一口都不知道。
奚大強進屋的時候,火已經生得很旺了。
他們自帶了糧食,晚上濃濃的米香味飄滿整間木屋。
薛小苒端著一碗白米飯,感動得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終于可以吃到白米飯了,不用配菜她都能吃兩碗。
刨完兩碗白米飯,薛小苒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
白米飯雖好,可不配菜吃兩碗,這……
一屋的奚氏族人面面相覷。
“連烜,我再給你盛碗飯。”薛小苒瞧見連烜的碗空了,忙問了一句。
連烜默不作聲,但手里的空碗已經遞了過來。
“……”
這是第三碗白米飯了。
這兩口子是多久沒吃過白飯了?這么能吃?
“咳,吃飽了大家快些歇息,明天天不亮就要出發了。”
眾人心思各異吃完了晚飯。
飯后的清洗是輪著干的,今天輪到奚遠和奚定。
奚定捧著鍋子和奚遠朝屋外走去,還沒走出木屋,他回頭朝里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薛小苒替連烜把草席鋪上。
“也不知道在野外快活了多久,動作可真熟練。”奚定眼底帶著邪念地看著薛小苒纖瘦的身軀。
他的聲音雖低,但屋里安靜,大部分人都聽到了。
奚大強臉色一變,這個奚定嘴巴就是賤。
連烜眼里的寒光大盛。
“咻”的一聲,奚定只覺頭皮一涼,似有什么東西擦著他頭頂而過。
一旁的奚遠驚呼一聲,兩眼直愣愣盯著他身后。
一只小巧的燕尾鏢徑直插在奚定身后的木頭之上。
奚定連忙轉頭,看到入木三分的燕尾鏢,一雙三角眼陡然大睜。
那個殘廢居然是個練家子的。
“啊!”卻見身旁的奚遠見鬼似的,看著他的頭頂。
奚定愣然,只覺奚遠盯著的地方涼颼颼的,他把鍋一扔,伸手朝發涼的地方摸去,光了一片。
瞧著奚定光了一小片的頭頂,奚木生有些幸災樂禍。
讓你嘴賤,嘴賤自有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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