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連烜卻搖了搖頭。
眼毒比較嚴重,雖然他也記得藥方,可是,藥方里面有幾味藥是比較稀缺的藥材。
這種小地方不會配得齊的,而且,里面的藥材也比較貴重,依照他們現在的經濟能力,一時半會還買不起。
薛小苒高興的心情頓時降低了一半。
“哎,要是兩樣都能治療,該多好呀。”薛小苒噘了噘嘴,不過,隨即她又高興起來,“嘿嘿,飯要一口一口吃,病也要一樣一樣治,能治好一樣是一樣。”
連烜能說話是好事呀,省得和他對話,還得連蒙帶猜的認字。
她拿起藥方看了又看,上面很多繁體字,說實話她真的認不大全。
特別是一些比較生僻少見的字詞,連猜都不好猜。
她小心翼翼把兩張紙放好,“我去燒水洗洗,連烜,你先躺會兒,一會兒我給端熱水過來。”
薛小苒扶著他躺好,順便把奚木生帶來的薄被給他蓋上。
連烜沒拒絕她的好意。
再把阿雷的專用草墊子鋪在墻角,跑了一天的阿雷,卷縮在草墊子上很快入睡。
薛小苒燒了鍋熱水,痛痛快快洗頭洗澡。
身上像除去了一層泥般,輕松順暢。
她端著一盆熱水放到了桌子上,養了會兒神的連烜坐了起來。
“你腿疼,擦擦就成了。”
交代一句后,她捧著油燈拎著草席出了房門,轉身把門掩上。
薛小苒走進西邊的廂房,那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好在地上還算干凈。
奚遠說,他母親時不時會過來打掃一番,所以,老房子還算整潔。
她把草席鋪到地上,打算今晚睡在這邊了。
結果,這事遭到了連烜的反對。
他讓她睡床,他去睡草席。
“你是傷號,和我掙這個干嘛呀。”薛小苒指著他的斷腿,“你的腿都這樣了,拜托你就別動來動去的了,明天把床買回來,我也有床睡了,今晚就湊合著吧。”
“……”
連烜搖頭,表情很堅決,一點沒有讓步的打算。
薛小苒氣得跺腳,“荒郊野外都睡了這么久了,多睡一個晚上草席有什么要緊的。”
連烜瞪著她,她一個姑娘家,怎么事事都要強出頭?
迫不得已的時候,是一回事,有條件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
她到底有沒有身為一個姑娘家的自覺。
兩人互不相讓,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
薛小苒最終敗下陣來。
她實在太困了,沒精神和他大眼瞪小眼,瞪得她的眼皮是越來越重了。
最后,她氣哼哼地把草席從西廂房又拿了回來,鋪在了床鋪的側面。
他傷了腿,她可沒力氣扶著他走那么遠。
折中的法子,自然是把草席鋪在了床側。
“……”
這結果有些出乎連烜的意料,他原本是想慢慢移過去的。
不過,薛小苒已經做了讓步,他再堅持,怕是又要挨幾頓數落了。
也罷,反正兩人單獨相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連烜躺在草席上,聽著床上那姑娘一秒入睡,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道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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