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個宋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呀?”薛小磊記掛著這事,要不是那天,他和那個柯嗒碰上,也不會和這些人有交集了。
“嗯,你也發現了,我覺著,應該是因為咱們住在酆王別院的原因吧,那個姓宋的可能以為我們是酆王的什么人,所以,一直想要湊上來。”
薛小苒暫時只能想到這么個理由。
薛小磊點頭,覺著有道理,接著他又小心問,“姐姐,咱們住在那里,真的沒問題么?”
那可是酆王別院呀,薛小磊從來沒敢想象過,自己有一天會住到一個王爺的別院里。
“這,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反正是你連大哥安排的,有問題也是他的問題。”薛小苒倒不糾結這個問題,連烜辦事還是很靠譜的。
她現在也轉過彎來了,連烜的身份估摸著就是非富即貴的貴族子弟。
家里可能是權貴將門,又或者侯府世家之類的,說起來,他就算直接告訴她,她也不一定弄得清楚里面的門道。
其實,她也不一定非要弄清楚,到了京城后,他定然很忙,兩人交集的機會怕也不會太多了。
他們一介小民,安生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薛小苒抿了抿唇,把這問題丟到一邊。
……
“殿下,宋景曦一行人是從京城過來的,他們早在半個月前就抵達了京城,皇貴妃還親自召見了他們。”
雷栗一腦門子汗,看著郁風揚把熱氣騰騰的藥水,連渣帶水一起倒入浴桶里。
浴桶里,可憐的殿下已經快變成煮熟的蝦子了。
連烜忍著一波一波的熱流,汗珠子像雨滴般簌簌直落。
“師叔,先把這碗藥喝下去。”郁風揚倒完了藥水,又端過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連烜瞥了一眼那黑如墨汁的藥汁,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伸出被泡得皺巴巴的手掌,憋著氣一口喝下去。
要不是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慢慢排除,他都想把濮陽輕瀾捉過來泡上幾天了,讓這家伙也嘗嘗天天被煮的滋味。
這混賬明顯有公報私仇的嫌疑,天天拿他當實驗品來泡,連烜明明記得解毒的過程沒那么費勁。
濮陽輕瀾卻義正言辭地說他中毒太久,體內的毒素已經蔓延全身,浸泡藥水可以更好的把余毒排出。
連烜有心和他辯解,卻被他一番理論擠兌得臉更黑了。
“誰讓你當初瞧不上醫術的,要是當年你好好跟師父學習醫術,何至于被人下毒而不知。”
濮陽輕瀾仰著下巴得意洋洋地看他,逮著機會就要奚落他幾句。
連烜咬牙,卻只得忍著,他說得也沒錯,誰讓自己當初沒好好學醫,要不然,也不會落到他手上了。
“師叔,再過一刻鐘即可起身了。”郁風揚有些憐憫地看著泡得皮膚泛紅的師叔。
其實,這藥浴也不是非泡不可的,可是,師父……
郁風揚捧著藥碗,留下一個同情的眼神走了。
師父愛記仇,師叔與師父比武的時候,手下從來不留情,師父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怎么可能不報仇呢。
師叔,自求多福吧。
“……宋景曦一個人來的?”一碗溫熱的藥汁下肚,連烜流的汗珠子更多了。
“還有他嫡親的妹妹宋寧曦,不過,宋寧曦沒有跟到乾酆城來,而是留在了京城里,皇貴妃經常召她入宮陪伴。”
雷栗回話,進屋沒多長時間,他的背后已經濕了一片,屋內的熱度可見一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