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烜接過,湊近她,把帕子印在了她的鼻梁邊上輕輕擦拭。
薛小苒眨巴著眼睛,瞧著近在咫尺的他。
他問她要手帕,是為了給她擦汗?
薛小苒瞧著他幾日未修,又長了不少的胡茬,突然心里有些軟綿綿酥麻麻的。
他對她是不是太好了些?
鼻尖、下巴、腦門甚至脖子,他都細心地給她抹了一遍。
再次抬眸,他發現,她瞧他的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有些亮有些柔又有些復雜。
連烜輕笑,總算沒白費他的一番小心思,讓他收獲一些小小的驚喜。
他伸手把她耳畔的碎發挽到了她的耳后。
“怎么啦?”
醇厚的男低音飄進薛小苒耳朵里,戴著珍珠耳墜的耳垂慢慢紅了起來。
他最近對她親昵的動作真的越來越多了。
“手帕給我。”薛小苒眼眸有些晶亮,朝他伸出了手。
“一會兒再給。”連烜卻沒立即還她,只是笑著站起,朝溪流的方向走去。
他再回來時,手帕已經是濕的了。
“擦把臉吧。”他把手帕放到了她手上。
薛小苒瞧他有些濕漉漉的發髻,再瞧瞧手里的手帕,耳根有些發紅。
這家伙,肯定是拿她的帕子去洗臉了。
“我去溪邊洗。”薛小苒沖他撇了撇嘴,起身往溪流邊走去。
溪流就在野林子旁不遠,薛小苒走到溪流邊,浸濕了手帕,好好洗了臉和手,黏糊糊的汗味終于清爽了些。
她轉頭,看著樹林邊上認真烤魚的男子,一時有些怔怔。
他對她的心思,最近表現得很明顯。
霸道又帶著溫柔的親近她。
薛小苒不傻。
可是,她不敢向他靠近。
她怕。
兩個不同階層的男女,即便心中有彼此,也未必能幸福地走到最后,這種事情,放在哪個時期都是問題。
更別說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
他一直不肯告訴她,他的具體身份。
不用猜都能知道,定然是家大業大,非富即貴的世家權貴。
而她,只是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普通女子。
倒不是她妄自菲薄,貶低自己,只是太過懸殊的身份,注定前路鋪滿荊棘。
她沒有飛兒撲火的勇氣,所以,一直躊躇不前。
可他就站在那兒,像個巨大的發光體,每天引誘著她。
特別是這些天,他不僅自帶光源,還加上了各種甜蜜的氣息,不斷誘捕她。
她越掙扎,越是被他纏繞。
這家伙就像只蜘蛛精似的,編織了巨大的網子,就等著她自投羅網。
薛小苒感覺自己像只沒頭沒腦的小飛蛾,就算四處撲騰,遲早還是要落入他的網子里。
她該如是好呢?薛小苒有些迷茫。
###
最近網文嚴打,開車啥的就要不想了,會翻車的,作者可不想被請去喝茶,至于爆更,(⊙﹏⊙),作者還拖著兩更呢,能把拖著的兩更更完,都阿彌陀佛了。明天還有月票加更,嗷嗷嗷~每天都是碼不完的字呢。哭唧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