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不過,小苒是從他手里買過去的。”趙永嘉似乎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當即瞥了她一眼,“你別瞎猜,小苒姐弟兩人從外地搬遷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伯昀作為表哥,多加照顧是應該的。”
七哥與小苒的事情還不宜聲張,趙永嘉不好直接明言。
“是,奴婢多嘴。”黃穗立即認錯。
“嗯,一會兒你去一趟造紙坊,把剛才小苒要求的細節,和管事說一遍,告訴他們做出好成品,都有賞賜。”趙永嘉吩咐一聲,“能趕在生辰宴前制作出來最好。”
“是,奴婢知道。”黃穗應下。
……
送走了永嘉郡主,烏蘭花一溜煙跑到了廳堂,拿著那兩副喜笑顏開。
“小姐,咱們來玩拖拉機吧。”
“我現在沒空,你找小磊和杜山他們玩吧。”薛小苒笑笑,“要是還不夠,拉上紅姑也成。”
紅姑也會打牌,而且還是個高手,這一路沒少虐烏蘭花她們。
烏蘭花噘噘嘴,“紅姑會算牌的,哪張牌出沒出她都記得,太詭異了。”
“哈哈,人家是聰明,記性好,你自己不記牌,還不興別人記牌呀。”薛小苒哈哈大笑,“打牌的高手都會記牌的,你要長點心眼。”
烏蘭花頓時耷拉下眼眉,“那么多牌,哪里記得清楚。”
“這就是你打十盤輸九盤的缺點了。”薛小苒笑著直搖頭。
“哼,我總會贏回來的。”烏蘭花忿忿,拿起撲克牌找人開打去了。
薛小苒笑笑,往自己的廂房走去。
清月不知從哪冒出來跟在了后面。
“我這沒啥事,你自己忙你的去吧,哦,要不,去看蘭花他們打牌去吧。”
薛小苒揮揮手,讓她別老跟著自己,這宅院就這么點大,她不是在前院就是在后院,還能飛到哪不成。
“……”
清月瞧她大步走回廂房,有些楞在原地。
這么隨意的主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是挺好說話的,可是,怎么感覺總是不大習慣呢。
薛小苒盤著腿坐在黃花梨木雕花靠背玫瑰椅上,手里的柳炭筆削得尖尖的,開始勾勒撲克牌背后的圖案。
印象中的圖案多種多樣,薛小苒隨意挑了幾個普通的版本。
勾勾畫畫,又找了量尺畫線條,畫了三四張,覺著還有些不滿意。
外面的天色漸晚,兩個守門的婆子開始點燃廊檐下的紅紗燈。
清月輕手輕腳進了屋子,把彩瓷燭臺點上。
薛小苒朝她笑笑,繼續埋頭勾勒線條。
“要是練字這么用功,你那手字就不用發愁了。”
低沉醇厚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薛小苒猛地一抬頭,連烜頎長高大的身影立在燈光下,半垂著的黑眸里似有瑩瑩燈火在閃動,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如同雕刻般俊朗英挺。
“連烜,你回來啦~”聲音輕靈帶著肺腑的喜悅。
男人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他喜歡聽到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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