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小苒想起上次在九層塔時,她被咬了兩手包,他一個包都沒被咬。
“難道練武能使皮厚?蚊子都叮不了?”
薛小磊聽著,不由憋笑,薛小苒瞧了,忍不住跟著笑。
瞧著姐弟倆一臉燦笑,連烜嘴角跟著輕揚。
三人說了會兒話,薛小磊帶著四處溜達的阿雷回了他的屋子。
空曠的庭院里,只剩兩個長長的影子,映在地板上。
“給你。”連烜從荷包里拿出一個瓷白小瓶,遞給了薛小苒。
“是什么?”薛小苒拿過,有些疑惑。
“生肌玉膚膏,你手上那瓶沒剩多少了,這是師兄新制的。”連烜說道。
“還剩不少啊,可以抹好幾次呢。”
薛小苒小心地捧著瓷白小瓶,她最近才聽董明月說,濮陽輕瀾制的玉膚膏,在市面上基本是有市無價,一瓶能炒到好幾百兩銀子。
這么一小瓶藥膏,幾百兩銀子,那是什么概念呀?薛小苒今天搽藥的時候,那個肉疼呀,抹一抹,銀子就刷刷飛走了。
“摩擦的傷口都要好好搽藥,別為了節省藥膏,不舍得搽藥。”連烜蹙眉,要不是她傷的地方不方便,他非抓著她親自搽藥才行。
薛小苒嘿嘿一笑,“嗯,我知道的。”
連烜瞧她一臉傻笑,就瞪了她一眼,“以后我要是瞧見了疤痕,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小苒眨眨眼,突然臉就紅了起來。
他瞧見?他怎么瞧見?這個登徒子。
她紅著臉回瞪他。
連烜說完后,自覺有些失言,卻在瞧見她紅撲撲的臉后,眼角忍不住揚起。
“過兩天應該會有圣旨下來,你要有心里準備。”
“圣旨?”薛小苒眼睛瞪得溜圓。
“嗯,圣旨,你和紅姑學習一下迎旨的禮節。”瞧她眼睛睜得圓溜溜的,連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
臉頰傳來有些磨礪的觸碰,薛小苒一把揪住了他的手,“什么圣旨?”
難道是,賜婚的圣旨?薛小苒的臉瞬間變得酡紅。
“嘉獎的圣旨,你只管迎接就是。”連烜反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為什么會有嘉獎?”聽聞不是賜婚的圣旨,薛小苒嘭嘭亂跳的心,慢慢恢復正常。
“當然是因為你有功勞。”連烜揉著她纖細柔嫩的小手,漫不經心地說著。
功勞?薛小苒愣住了,她有什么功勞?她怎么不知道。
連烜抬眸瞧著她,楞得一雙粉唇微微輕啟,臉頰還帶著淡淡的紅暈,不知是被紗燈映紅,還是她自己紅了臉。
晚風輕拂,垂落頭頂幾片綠葉,輕飄飄晃悠悠,落在他們身旁。
連烜輕笑,握著她的手,輕輕一拉,伊人順勢靠近,俯身輕啄,唇畔留香。
送走連烜的時候,薛小苒還有些暈暈乎乎的。
等她上床躺下后,猛地又坐了起來,想起重要的事情。
他說,會有嘉獎的圣旨頒下來,到底為什么會有嘉獎?
薛小苒忿忿,重要的事情不好好回答,這不是讓她鬧心么?這個壞家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