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
武軒帝暗嘆一聲,要不是他的身份差一截,太子之位早就定下來了。
可惜,可惜……
“老大,既是在你府上發生的事情,你怎么沒勸阻?”武軒帝蹙眉,老大向來溫厚知禮,這事他本該能處理好的。
酆王的頭埋得更低了些,這種時候,第一個挨罵的總是他。
“回父皇,都是兒臣的錯,今日本想借著王妃的生辰宴,兄弟之間聚一聚,順便認識一下新冊封的德福縣主,結果宴席還沒開,就發生了一連串的不愉快的事情……”
聽著酆王把話徐徐說著,武軒帝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李全德只說老五又與老七打架了,沒想到前面還有刺客的事情。
“德福縣主可曾受傷?”武軒帝也惱火,他親自冊封的縣主,這才幾天就出事了。
“回父皇,德福縣主福星高照,避開了刺客的匕首后,泅水躲避了刺客的追殺,現已無事。”
想到德福縣主沒出事,酆王心頭也大大松了口氣。
要不然,他哪還有臉來見父皇呀。
“哦,德福縣主還會泅水?”武軒帝聽了頗感興趣。
“是,德福縣主不用人搭救,自行游到一角上了岸。”酆王答道。
武軒帝點頭,好在人沒事,要不,輕瀾那里可不好交代了。
“……五弟不服氣,甩開了我和二弟,又沖了上去……”
酆王繼續回稟。
武軒帝聽著聽著,臉就沉了下去,這老五越來越不像話了,老大和老二去勸架,他把兩人都甩飛了。
“是誰先動的手?”
不用想,就該是老五這個暴性子,武軒帝已經想好要怎么處罰他了。
結果……
“父皇,是老七先動的手,他拿玉佩砸兒臣,大家都看見了。”厲王抬頭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搶著開了口。
武軒帝瞧著他的臉色有些嚇一跳,“你,這是怎么了?”
厲王聞言,只覺腋下和大腿根處一陣陣地抽疼,他瞥了眼身旁不遠,冷著一張臉的老七,牙根咬得咯吱響。
下陰手的王八蛋,專門撿一些不方便見人的地方下手,厲王疼得臉都扭曲了,可自尊不允許他透露具體傷情,只能把這啞巴虧給吞下去了。
“兒,兒臣沒事,就是有點脫力。”厲王忍著氣編了個借口。
“老七,你為什么拿玉佩砸你五哥?”武軒帝瞧他那樣,也一肚子氣,于是轉了個方向。
連烜抬起頭,淡定說了一句,“手滑。”
“……”
大殿內一時落針可聞。
眾人都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在酆王府用這個借口也就罷了,到了雍寧宮依然敢這么說,全京城,怕也只有他皇甫連烜敢這么做了。
武軒帝用手按住止不住抽搐的臉皮,自從腦卒中后,他控制臉部表情的能力就變差了。
這個老七是想氣死他么?找理由也不懂找個合適點的。
武軒帝陰郁的目光在老五和老七之間來回掃視。
“你被玉佩砸到哪了?”
“……兒臣避開了。”厲王很是不甘心,他狠狠瞪著連烜,“避開了也是他動手在先。”
武軒帝用力閉了閉眼,朝李全德看去,“把魏冥叫來。”
眾皇子臉色微變。
魏冥是錦衣衛首領,為武軒帝收集情報,監測百官,直接向武軒帝負責,手中的權利非常之大。
眾皇子對魏冥都有幾分忌憚。
武軒帝把魏冥叫來,那表明今日酆王府內的事情,都在錦衣衛的監控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