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妝禮?薛小苒聽著,不由撓了撓下巴,還得送這種禮么?
那她是不是也得提前準備好?
回頭問一問紅姑,看看應該送些什么禮物好。
……
庭華宮內,氣氛持續壓抑。
昨夜,有個侍女捧茶時,不小心溢出了茶水,被罰了二十大棍,小命差點都弄丟了。
今日,華庭宮內,彌漫著膽顫心驚的氣息。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做著手頭上的事情,生怕一不小心,惹禍上身。
馮嬤嬤捧著銀耳燕窩粥進了大殿。
段飛妍一張明艷的臉,此時陰沉沉的,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
“娘娘,您的銀耳燕窩粥。”
雪白的靈山福海圖碗里盛放軟糯的銀耳燕窩粥,段飛妍看都沒看一眼,丹碧輕紗大袖衣一甩。
“啪啦”一聲響,一碗粥潑在了金絲織錦珊瑚毯上。
馮嬤嬤雙手垂放在兩側,低頭立在一旁。
“李全德那狗東西怎么回話的?”段飛妍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自從武軒帝病倒,被阻隔起來后,她要辦的事情就一樣比一樣不順利。
沒有武軒帝撐腰,這一個個的都使喚不動了。
段飛妍火冒三丈。
“李公公說,皇上的病,需要修身養性,束身自好,后宮各殿暫時都不會踏足。”馮嬤嬤垂著腦袋回話。
事實上,李全德說話的內容更加直白,武軒帝身上的丹毒解除緩慢,加上又犯了腦卒中,一兩年內,需要絕對的靜養,酒肉女色一概不能沾。
為了武軒帝圣體安康,后宮各殿近期內,除了皇后之外,所有的嬪妃無召不許前往雍寧宮,避免打擾武軒帝的修心靜養。
李全德的意思,就差沒明說,不許嬪妃到雍寧宮勾引圣上犯戒了。
這話,她怎么敢對皇貴妃說,只能用婉轉的語氣小心措辭。
“暫時是多久?”段飛妍問出了重點。
“這,李公公的意思,大約是一兩年之內。”馮嬤嬤頭壓得更低了。
段飛妍的臉色猛然一變,眼神陰鷙森然。
一兩年之內?這是要陪著那王八蛋熬時間了。
她氣息變得粗重,胸膛起伏不定。
都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德福縣主,壞了她的大事。
要不是因為她,那兩個卑賤的父子早該在奈何橋上相見了。
“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普通一個女人也對付不了,還妄想登上皇后的寶座。”
昨天知道古沐瑤派去的人,刺殺失敗,段飛妍氣得牙根都要咬碎了。
“娘娘,您太過急躁了,圣上才病了幾天,您就讓六皇子妃動手對付德福縣主。”馮嬤嬤忍不住再次勸說,
“昨日圣上又大肆賞賜了德福縣主,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您還是先忍一忍吧,別讓火燒到您身上來了,您都忍了這么多年了,何必急于一時呢。”
段飛妍一口氣堵在胸口,雖然知道馮嬤嬤說得對。
她憤恨又無奈地用力閉了閉眼,再張開時,冷然一片,“景曦他們什么時候啟程?”
“說是七月十號,遠安候囑咐他們回西芪過中秋節。”
“讓他們把夏蠡留下。”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