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顧孟之,蕭如意拿著退婚書回到院中,走到一半時她有點好奇這上面都寫了什么,至于祝煜衍那么久都不愿意送出來。
只是紙張剛打開,她的腳步便不由的一頓。
一張紙上儼然沒寫多少內容,簡明扼殺一百來字便結束了這場指腹為婚。
可讓蕭如意駐足的卻不是信紙上面的內容,而是那未干的墨跡。
這意味著什么,蕭如意就算是再笨也能想明白。
她將退婚書按照原本的折痕收好,沒有回頭,沒有深想。
顧孟之大概是今日突然放下了,釋然了,不想再為此事情影響自己,才會急匆匆的寫下退婚書。
也好,想開了就很好。
接下來的日子,她沒有聽到關于顧孟之的事,甚至他什么時間離開的綏洲她也沒有再知道過。
他們家倒是從秀坊定制了一套下人的服裝,但是卻沒人再提起兩家的前塵往事。
蕭如意樂得自在,這大概就是顧家的家風,干脆大方,既然放下不計前嫌又不做糾纏。
砸了胭脂鋪子的人一直沒有找到,但是西街打更的人倒是被虎嘯衛追了回來。
不過云羨派人審問了許久,那人都不肯招供。
許是不是不肯,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曾經說來人蒙著面,他根本不知道是誰雇傭了他,總是就是讓他將蕭如意對門的兩家胭脂鋪子全部砸掉,可是他當晚上去的時候,發現天生麗質脂粉鋪子是有人的,于是便你只能將對門砸了。
蕭如意聽到這些言語,眸色冷了冷,慕云勸道“姑娘不要著急,主子沒有放棄調查,想必很快就會給姑娘一個真相。”
蕭如意點頭,隨后道“消息放出去,就說砸鋪子的人抓到了,還供出了買兇的賊首,但是關乎到大商戶的利益,知府也卷進來了,要將打更人提到府城審問,今晚便秘密押送。”
“是。”慕云聽了蕭如意的安排,就知道蕭如意這么做的意思了。
他真是感慨蕭如意是有勇有謀。
晚上蕭如意正坐在院子里面喝茶,就聽到抓到了來人,知府審過了,不是綏洲的人,是安慶府的余家的,平日里做的也是脂粉生意,大概聽說蕭如意要去知府開胭脂鋪,就開始有了動作。
蕭如意聞言沒說什么,自古生意都是,要動了人家的蛋糕,自然會被算計一場。
“交給薛耀處理吧。”
“人已經被薛大人提走了。”
薛耀做事情十分迅速,翌日就將人發落了,余家人也出面賠償蕭如意全部損失。
蕭如意拿了銀子也就不生那份氣了,拿著送過來的銀子,再次裝修。
將月護住蕭如意,吩咐人將店里的垃圾先抬出去,還憤憤不平道“這安慶余家當真是作死嘛,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待姑娘的鋪子開了過去,定然要將余家的生意全部搶下。”
“你們聽聽,蕭如意是個多么囂張跋扈的人就連她身邊的狗奴才都這樣張揚,我們若是看著她進入安慶做生意,那咱們還不要血本無歸”
“就是,反對蕭如意去呀安慶開鋪子。”
“我也反對。”
將月的話音剛落,外滿就吵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