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軒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就是一黑,耳邊秦瑞的聲音似乎飄的很遠,又似乎炸響在腦海之中,他有點意識模糊,秦瑞這一腳用的力氣很大,他的氣海翻涌,雖然已經防備著了,但是躲不開,生生的接了下來,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擂臺比賽,允許有一定的受傷,畢竟是比試,但是不能出人命。
有太醫過來給鄭文軒檢查了之后表示他的性命無憂,只是這一腳踹他受了些內傷,怕是需要一些時日的修養,這些日子之中他都不能提氣運功,否則內傷會加重。
秦瑞是個多油滑的人,他混跡市井慣了,最是知道怎么樣打人能叫人有苦說不出。
鄭文軒現在就是有苦說不出那種,若是真的被秦瑞打的肋骨斷裂,倒也可以跟主考官告狀討個公道回來,說秦瑞下黑手。但是現在他只是內傷,內傷這個東西就不好說了,重了,輕了的,哪里有個標準。他連個血都沒吐,旁人見了也不會覺得重了,這打擂臺被人踹了一腳,踹的背過氣去也很正常。
鄭文軒被人掐著仁中穴醒來之后,懊惱的要死,但是定局已成,他身上被自己
的戒指戳了好幾個三角型的傷口,偏生還不敢告秦瑞去,因為那傷了自己的武器是他的這可賴不到秦瑞的頭上。
秦瑞生生的叫他吃了無數個啞巴虧,坑的他氣的醒來不久就又一口氣沒上來,再度暈了過去。
武比結束,秦瑞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只能文試的成績出來,兩項相加,便可選出武狀元來,所以比賽一結束,大家便可以離開校場了。
文舉和武舉的皇榜是同一天放,在學宮的門口豎起了兩塊大牌子,東為武,西為文,只能三日之后,選出三甲,然后報由陛下御筆朱批,就可以公布天下了
秦瑞回到府里就一門心思想著去見傅明玉,可不巧的很,這幾日太后在宮里感染了點風寒,所以傅明玉進宮去照顧太后了。
秦瑞頓時就跟被冷水潑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
慈安宮里,傅明玉趁著太后出去散步的空閑,用醋將殿里的內外都熏了一遍,然后打開窗戶通風,散掉熏醋的味道,免得太后回來后聞著不舒服。
太后也好的差不多了,是傅明玉不放心,這才又將慈安宮里里外外的都清理一遍。
轉眼間三個月都過去
了,今日便是皇后從寒霜殿里出來的日子,太后被皇貴妃扶著去御花園走動了。
自皇后去了寒霜殿之后,皇貴妃就常常來太后這里,一是太后現在主理后宮,皇貴妃需要幫忙,二也是因為皇貴妃的弟弟闖了那么大的禍,皇上沒怎么追究,這讓皇貴妃心里明白,皇上不追究是因為太后沒追究能在這宮里當上皇貴妃的又有幾個是笨的所以皇貴妃與太后的走動日漸頻繁。
而太后也有意無意的將不少宮內事務交給皇貴妃去辦,無形之中就削弱了皇后的權利。
院子里的桂花開了,傅明玉親自帶著宮女去折了幾枝找了一個粉瓷的花瓶插好放在殿內,頓時花香浮動,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