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想,為何不可。你可以帶著你的兒女去看看外面的河山大川。”
傅明玉笑道,“我大燮的幅員遼闊,四季更迭,南北風俗,難道你都沒想親自去看看或者帶著你的兒女一起去看看嗎總好過在這南斷山里面當一輩子的土匪啊。你可知外面天地之大你都沒見過的世面難道不想讓你的兒女們去領略一份世間的繁華與美好,也不枉他們來這人世間走上一遭。一輩子縮在這南斷山里面,除了打家劫舍,還能有什么未來你的兒子會承繼你的衣缽,繼續當山大王,他永遠不會領略春有花,夏有雨,秋有山川染色,冬有大地雪白的壯麗與秀美。他不會明白詩篇之中的華服霓裳是何等的旖旎風光,不會明白長河落日是何等的孤寂悠遠,也不會明白海上生明月是何等的靜謐安寧,平靜悠長。”
楚楓橋一邊聽著,一邊臉上的神色都不由自主的跟著緩和了下來。
他偷眼看了一下陳大拿。
陳大拿似乎都已經聽呆了。
其實傅明玉的話他有一大半都聽不太明白,但是又好像什么都聽明白了,她說話的聲音是那么的清婉悠揚而又抑揚頓挫,她所描述的東西他大概是沒想到會有這樣優美的詞句來形容,似乎是不懂,但是眼前卻又浮現出那樣的畫面。
井底之蛙啊
他腦海里面貧瘠的詞匯之中忽然蹦出了這四個字,應該是聽軍師說過的不過陳大拿覺得現在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是再貼切不過了。
見陳大拿出神的都有點呆滯。
傅明玉緩緩的一笑,她一抬手,讓齊云海將最后一道簾子打開,隨后又在紫煙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陳大拿只覺得自己眼前一亮,落日光輝之中,他好像看到了天上的神女下落了凡塵。
神女的衣服都被這山中的落日給鍍上了一層柔軟祥和的金色,讓她整個人發著光,耀眼卻不刺眼。
她穿的是一套淺藕荷色的對襟襖裙,襖裙外面套了一個淺紫色的錦緞坎肩,坎肩的領口襟口以及襖裙寬大的袖口都鑲嵌著白色的貂毛,更顯得整個人柔美中不失華貴與雍容。
她頭上戴著狐毛的軟皮帽子,碩大的白色狐毛的帽檐正中間鑲嵌著一顆紫色的寶石,在落日余暉之中流光溢彩,非但沒有奪走她容貌之美,反而讓她在清艷之中多了幾分華麗。
真的仙女啊
不光是陳大拿看呆了,就連已經見過傅明玉,知道傅明玉樣貌如何的楚楓橋都看的有點發怔。
傅明玉原本就有東都第一美人的稱號,容貌自然是不用說的。要不然也不會讓與她一起長大的周美娟對她又氣又妒了
只是前世的時候在周美娟刻意的宣揚以及傅明玉自己的低調之下,這東都第一美人的稱號最終是落在了周美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