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泗也不著急賣草藥,只是看著那軍官笑。“軍爺,您的口氣有點大了吧!”楊泗笑道。
“你這個賣藥的,可真是啰嗦。”那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后將楊泗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見他就是一個不怎么起眼的中年男子的模樣,不由嗤笑道,“你就是藥販子,能有多少草藥在手里?就這板車上的?這都不夠咱們填牙縫的啊!”
“軍爺,我已經在這里賣掉了六車多的藥了!軍爺您說我有多少呢!”楊泗拱手說道。
“六車?”這個數量讓那為首的軍官不由真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最近與靖安王交鋒不斷,夔州資源緊張,好在夔州比鄰江南,江南富庶,而如今江南的江左大營也歸了宸王,所以有從臨江鎮源源不斷的物資補給給夔州。但是這草藥依然是緊缺的,尤其是這些治療外傷和跌打的藥品。
“你家是做草藥生意的?”那軍官原本被人引來還以為這個攤子只是小打小鬧的地方。卻不知道已經賣出這么多草藥了,他真是有點想拍大腿的感覺,若是那被賤賣掉的六車草藥能給他給運送回去,豈不是立了大功了?
要知道現在臨
水鎮都搜羅不到這些草藥了!想要搜羅到大批的草藥就必須去更遠的地方,那樣一來一回的時間和路程上花費的運費也就更多了!
“我家少主子就是興州府的,家中就是專門種藥田的!這次少主子就是運了十車藥材出來準備去徽州開鋪子,可是現在這水路不通了,陸路又難走,再加上我們家少主子之前鮮少出門,這一出門就病倒在這臨水鎮上了,所以少主子說了,這些草藥就地賤賣了。”楊泗躬身說道,“軍爺,我們可是帶了很多出來的呢!”
“你們如今還剩多少?”那軍官問道。
“還有四車不足了!”楊泗說道。
“我們都要了!”那軍官說道,“你賣多少一車?”
“軍爺,草藥品種不一樣,價格不一樣,不過您這么爽快,我就牽扯著算算價格哈!”楊泗假模假樣的拿出了一個算盤,他在趙銘宇那邊學的一手好算盤,在臨川的時候沒事就擺弄算盤珠子玩,所以在這軍官的面前絲毫也不露怯,手指飛速的撥動,噼里啪啦的一陣好算,倒是相當的唬人,直將那軍官唬的一怔一怔的。
“軍爺,算出來了,是這個數!”
楊泗將算盤給軍官說道。
軍官一看算盤珠子上的價格,心底不由狂喜,這比上峰給他的收購價格還要略低,這買賣他都可以從中間賺差價了啊!“不能再低點?”那軍官說道,眼珠子一轉。
“軍爺,可能借一步說話?”楊泗知道他想賺差價,在臨川他跟在趙銘宇身邊可是沒少學買賣的學問。這也是傅明玉將楊泗放在這里的原因。
誰能想到如此油滑的一個商人真正的身份是宮里出來的暗衛加侍衛呢!再加上楊泗臉上易容了,變成了一個臉色有點暗沉的中年男子,更是看不出原本鋒銳犀利的氣質了。
“你說。”那人真的跟著楊泗走了兩步。
楊泗見這里人少,于是壓低了聲音,“軍爺,您是替對面的出來采購的吧!”他這回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