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候夫人一驚,“你如何知道我是用了紅薯?”
“猜的。”小玲兒毫不畏懼的眨了眨眼睛,說道,“適才您的侍女身上飄來了一陣烤紅薯的味道,這冬日里一邊烤這炭火一邊烘著紅薯,著實是愜意。”
安定侯夫人看著紫煙和小玲兒的目光這才柔和了下來,“兩位看來并非是浪得虛名啊。如此的觀察入微,又能迅速的由此及彼,還能判斷快速。”
丁婉馨這下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因為之前她也是擔心安定侯夫人不認可這兩個人,但凡是有點希望,她都想試一試,但是不管如何,首先都要過了安定侯夫人這一關的。
“兩位請吧!”安定侯夫人一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腳步卻是悄然的朝后退了兩步,她嘴里有味道,這也著實是讓她有點難堪,只是目前小孫子的病情更加的重要。
鄭文軒的心思她懂,所以這個小孫子就顯得十分的珍貴了。
丁婉馨連忙給安定候夫人行了一禮,帶著紫煙和小玲兒就朝后院走去。
這屋子的布局并不復雜,紫煙這種經過特別訓練的暗衛記憶力都是十分超群的,只要走過一遍,她就能將路記住,她要
找的是這府里有重兵把守的地方。一路走來,看起來便是鄭文軒的書房有點可疑了。
畢竟他的書房所在院子的外面不光有明里的守衛還有藏在暗處的人,或許旁人發現不了,紫煙就是干這個的,只看了看,聽了一下就能判斷出來。
不過她也不能確定傅家人是不是就被安置在這個院子里面。畢竟聲東擊西也是有可能的,或者鄭文軒的書房本來就保存著很多機密的東西。
鄭廷議的房間就在這整個府邸的最后一層院子,離著后門不遠,隔著一條回廊和一個不大的小花園就是后門了。鄭廷議便是丁婉馨兒子的大名。
一進鄭廷議的房間,里面就彌散著一股濃重的藥味。
“開窗戶散散味道吧!”紫煙一進來,就掩住口鼻說道,“這味道太沖了,孩子長期在這種環境里面哪里得好?”這屋子比其他地方都熱,悶不透風的,不光有藥味還有一股難聞的臭味。
“可是開了窗戶唯恐凍著寶兒。”丁婉馨說道。
“這屋子里面味道如此的渾濁,好人也待出毛病來了。”紫煙說道,“你給孩子蓋這么厚實,還怕他會著涼?”
丁婉馨猶豫了一下,還是
吩咐人去將窗戶打開,一股外面清冷帶著寒氣的新鮮空氣頓時從窗戶涌入,倒是讓在屋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精神一震。
“寶兒?”丁婉馨走到床鋪邊緣坐了下來,“今日感覺如何?”
床上的人并沒回應她,紫煙和小玲兒對看了一眼,不會這孩子已經掛了吧……兩個人心底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這個想法……
“讓我看看吧。夫人。”紫煙硬著頭皮說道。
“好好好。”丁婉馨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將自己的地方讓了出來。
紫煙和小玲兒湊了過去,這孩子面如白紙,雙眸緊閉,紫煙抬手探了探,確定孩子還有微弱的脈搏這才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是怎么了,但是這種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真是叫人看著也難受。難怪丁婉馨都已經到了這種饑不擇食的地步了,這孩子的確是處在了一種很不好的狀態,似乎是一碰就要碎了一樣。
“爺爺。”小玲兒拿出了一顆藥丸遞給紫煙。
紫煙點了點頭,接了過來,“夫人,先將此藥用溫水化了給孩子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