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的事宜解決完畢,秦瑞就帶著一部分大軍凱旋回京了。
同年年末,凱旋而歸的鎮北王秦瑞再度領命出征,與夔州前線的靖安王兵合一處,靖安王將帥印交給秦瑞,秦瑞與鄭文軒正面交鋒開始。
三個月后,吳允兒率領一支水師突然撕開了江左大營的封鎖,半個月后,江左大營被吳允兒攻破,致使鄭文軒丟失了左翼的護衛,與此同時,夏娉婷率領一支軍隊突襲了鄭文軒的后方切斷了鄭文軒的糧草不濟,將夔州城變成了一座孤島。
在吳允兒和夏娉婷雙線交戰的過程之中,靖安王率領一支隊伍在江南以南的地區進行了穿插作戰,將之前宣布歸順鄭文軒與新帝的那些節度使一個個的打的叫一個落花流水,收攏了各地散落的兵權。
來年的夏季之前,夔州城已經被圍困了有四個月之久了,城中缺水缺糧,民怨四起,鄭文軒再怎么苦苦支撐也難以抵擋民情洶涌。
有人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打開了夔州城的一個角門,秦瑞帶人沖入了夔州城之中,一時之間,火光四起,殺聲震天,新帝以及自成太后的皇后知道大勢已去,自縊在了夔州城所謂的皇宮之中。而鄭文軒則喬裝改扮準備趁亂出城。
“你不能丟
下我們娘兒兩個!”丁婉馨帶著孩子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抓住了穿著農夫衣衫的鄭文軒,哭道。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鄭文軒大駭,他自認為自己裝扮的十分仔細了,就連他自己都忍不出他自己來。
“你是我的夫君啊!”丁婉馨哭道,“你便是化成灰我都能認得。”
“你若是想跟我一起走,便不要穿成這樣!”鄭文軒一臉厭惡的看著丁婉馨和她懷里的孩子,依然是綾羅綢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有錢。
“走去哪里?”丁婉馨問道。
“先離開這里再說,你去將衣服換掉。”鄭文軒推著丁婉馨進了城郊一座農戶的家中,農戶見有人闖入,本是想詢問的,卻還沒等出聲就被鄭文軒給刺了一個對穿。
丁婉馨的臉都嚇白了,她死死的抱著自己的孩子,用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還愣著干什么!”鄭文軒見她驚駭的盯著自己,不耐煩的說道,“趕緊去!”
“夫君我門能不能在這里歇一歇了。”丁婉馨一邊拉著孩子進屋子,一邊哆哆嗦嗦的問道。“我從城里跑出來,實在是跑不動了!”她還一路將孩子連抱帶拽的,這讓平日里養尊處優的丁婉馨實在是吃足了苦頭了。
“不能!”鄭文軒想都沒想就回掉了。
“我走不動了。況且兒子發燒了!”丁婉馨求道,“就歇一個晚上而已!等孩子退燒再走。”
“又發燒了?”鄭文軒頓時一臉的不耐,“你們留下吧!我自己走!”他不能在這里歇一晚上,外面到處都是搜尋他的士兵,被找到他只有死路一條。
“你真的這么狠心?”丁婉馨有點絕望的看著鄭文軒。“真要不管孩子嗎?我們被抓住也只能是死啊!”
“你要是不想死就丟了這個累贅!”鄭文軒心頭正煩著,忍不住對丁婉馨惱道。
“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丁婉馨只覺得自己心若刀絞。
“孩子有我的命重要?”鄭文軒不齒的說道,只要他活著,他還會有孩子!
“那如果我是你的累贅,你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丟下我?”丁婉馨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你說呢?”鄭文軒橫了她一眼,“你最好不要變成累贅!”
“我明白了。你走吧。我們真的會拖累你的!”丁婉馨抱著孩子,定了定神,緩聲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鄭文軒正是不想帶著丁婉馨,這個女人走不動的,一定會拖累他,何況現在孩子還在生病。這一路顛沛流離,他們娘兒兩個都會受不了,他這也是為這兩個人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