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我又去了村委會一趟,跟陳榮那小子磨了半天。最后掏了1500塊的紅包遞了過去。
“好說歹說,才讓他把一年的租金降到了3500塊。這樣一來倒是差不多了。”
“要是在池塘里把東西種植密集一些,100多平,倒也能收上來不少的蓮藕,到時候自個兒店里賣一賣,多余的再扔到菜市場上去,雖然賺不了什么錢,不過3500要是想弄回本兒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對于那些在田地里討生活的正經農民來說,成本兩個字始終是極為重要的。
總不能一年辛苦下來,費了不少時間不說,還搭進去了大量成本。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世上可就沒人再種田了。
陳青本來還以為是陳榮轉性了,居然會破天荒的降價。
仔細一聽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是因為沈靜包了個紅包。
這紅包的錢直接落進了陳榮的口袋。
而水塘的租金那是要歸到村子賬戶上的。
這是明面上的公賬,跟陳榮之間的關系并不大。
作為村長,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這一點陳榮還是很清楚的。
“那行,我現在就去跟郝仁聯系,明天就把他帶過來,順便帶上合同和錢。”
“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提早將合同簽了。”
陳青一直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他一點都不想耽擱。
哪怕陳榮最早的時候開出了一年6000塊錢的租金。
如果他沒有降價的話,陳青最后也會咬著牙答應下來。
先租上一年再說。
找機會把水塘里那一批如今還沒見到真面目的陰沉木撈出來才是最重要的!
跟價值幾十萬的珍惜陰沉木相比,區區6000塊錢一年的租金能算個屁。
如今,陳青在人脈方面也逐漸鋪開了。
他跟趙無極之間的關系越發親密,等弄到陰沉木之后,免不了要請那位趙大老板出面,幫忙牽線搭橋。
反正到頭來虧的肯定不是自己!
就連陳榮也不知道。
他會把這輩子最大的一筆意外之財,稀里糊涂拿一千五百塊錢賣掉了。
偏偏這時候的陳榮,還坐在辦公室里沾沾自喜。
“任你奸猾似鬼,到頭來還不是喝老子的洗腳水,只要我在這坐著,在我陳榮面前,是龍是虎都得趴著”
對于陳建國一家,陳榮如今有種說不出來的忌憚。
這種忌憚并不是對針對兩夫妻的,而是對于那個有些神神秘秘的陳青。
“那小子,是真t邪門。當初是從什么地方看見我的,我都不知道!”
陳榮當初從陳家的拆遷款里私自扣了10萬塊的資金下來。
本想自己吃下去,結果卻被陳青識破,甚至還拿出自己養小三的事情來威脅自己。
被逼無奈的陳榮,不得不選擇就范,乖乖把十萬塊的拆遷款都交了出去。
這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時間,但是陳榮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的安排簡直天衣無縫。
連家里那個黃臉婆都蒙過去了,怎么可能被別人發現。
更別提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孩了。
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半大小子,居然會撞破自己最大的秘密,反過來拿這件事來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