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介意它吧”
安東尼看到自己招待客人的器具,好像有些破落,臉
上浮現一抹愧疚,扭頭看向七夜,小心征詢問,就像一個害怕被大人批斗的小孩子一樣小心。
“沒,沒有,一點都沒有”七夜把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生怕引發對方負面情緒,連忙表示沒有嫌棄。
“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是一個受過良好家庭教育的好孩子呢。”
安東西開心的像個孩子,嘴里哼著小調,繼續泡制他手里那杯沒有完成的咖啡。
他本想用勺子從咖啡罐里舀上量勺,可勺子被他剛才弄壞了,只好用沾滿油漬血污的大手,伸進鐵罐,胡亂抓了一把咖啡沫,放入杯子。
但沒了勺子稱量,他的一大把咖啡,又沾滿了整個杯子,甚至有不少掉在棧板案臺上。
“唉”
安東尼瞧著自己笨手笨腳的模樣,嘆了口氣,只好又伸出粗壯的食指,在杯子里攪合幾下,讓咖啡沫溢出來一些。
“這下完美”
咖啡沫正好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杯,剩下三分之二,大多都掉在棧板和地板的雪水里。
他開心極了,就像完成了一件藝術品,轉身雙腳拖動鐵鏈,來到一旁的大鐵罐旁,打開生銹黏膩的水龍頭,從里面流淌出一股粘稠的血水,混入杯子。
做完這一切,他用蒲扇似的大手,從中伸出兩根手指,小心翼翼捏著杯環,走向七夜。
七夜瞳孔瞪大,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天,你這是逼我吃shi嗎”
就在他忐忑不安,額頭狂冒冷汗時,安東尼一拍腦殼,像似想起什么,自言自語道
“唔如果的我的記憶沒有出錯,卡布奇諾的表面,會做一些可愛小巧的裝飾”
“嗯是的,招待貴客時,確實會有這些禮節,雖然它看起來有些繁瑣無用。”
安東
尼回到案板前,魁梧的身軀彎下,又從棧板下的格層里,拿出一個很大的玻璃罐。
里面裝滿了白膩滑動的蛆蟲,似呼是對方刻意預留下來,招待客人用的珍惜食材。
“我去,哥們,你不會真來吧”七夜眼睛瞪大,腦海浮現一個不好的想法。
安東尼臉上露出一股不舍,但還是打開罐子,把布滿老繭和瘡口的大手深入罐內,攪拌撥弄一下,試圖為自己的朋友,挑選出最美味的裝飾。
他從里面挑出幾只最為肥胖的蛆蟲,用兩根粗壯的指頭捏著,小心放入咖啡里,當做點綴。
七夜嘴角抽搐,恨不得當場掉頭就跑。
這貨絕不正常
誰家招待客人,有這么個招待法
要么是洗剪吹一條龍,要么是洗浴桑拿外加冰火兩重天,怎么到您家這,就變了
變得讓人不知道怎么形容
你說他招待不周吧,好像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