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李信嗯了一聲:“槐兄行事不拘小節,有些把柄,倒也正常。他若不想受脅迫,直接殺了項煉,一了百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李夫人笑道:“是啊。槐谷子此人,身上毛病很多。世間有哪個蠢材,會派這樣的刺客行刺?你是不知道,當日他來府上,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家中婢女。”
李信哈哈大笑。
李夫人說道:“其實,你又何必懷疑槐谷子?若他當真要行刺,隨便將毒下在饅頭里面,陛下早就死了。怎么會到今天還安然無恙?”
李信點了點頭:“有理。”
隨后,他翻身坐了起來。
李夫人納悶的問:“你去做什么?”
李信說道:“我心里已經有底了,這就去找項煉,問個清楚。”
李夫人也沒攔著他,任由李信騎上馬,飛奔出家門。
守城的小卒見李大將軍出城,也不敢攔,任由他向商君別院的方向去了。
李信武藝高強,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很快摸到了喝酒的那間屋子,跳窗戶進去,將項煉背在身上,又跑了出來。
一直在門口看守的蒼夫,甚至不知道有人來過。
…………
河邊,項煉的腦袋被按進了水里。他頓時從睡夢中驚醒,身體劇烈的掙扎著。
李信抓著他的頭發,將他提了上來,然后惡狠狠的喝道:“說!”
項煉打著寒戰說道:“我乃槐谷子親戚,剛剛從……”
李信冷笑了一聲:“項煉,你以為我不認得你了嗎?”
此言一出,項煉沉默了幾秒鐘,然后變了一副臉色,嘿嘿的笑起來了:“李信,你的記性倒好。”
李信拔出劍來,抵在項煉的脖子上:“說,你來咸陽,所為何事?”
項煉心想:“讓槐谷子刺秦,那是不可能了。這等叛徒,不能留著。不如借李信之手,殺了他。”
想到這里,項煉也沒有隱瞞,把關于槐谷子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李信呵呵一笑:“到這時候了,你還敢詆毀槐兄?留著你,反而給我兄弟惹麻煩。”
隨后,他的劍在項煉脖子上抹了一下。干凈利落,項煉倒在地上。
李信在他身上踹了一腳,把他踢到了河里面。
滾滾河水,帶著尸體浮浮沉沉,很快,項煉就消失不見了。
李信騎上馬,慢悠悠的向商君別院走去。
項煉的話,他不太相信,但是也沒有完全不信,沒準槐谷子,真的和項梁認識。
李信打算去和李水見上一面。聽聽他怎么說。
李水刺秦,他是不相信的。只要他不刺秦,李信就有能力將他保下來。
想到這里,李信就打馬向商君別院飛奔而去。無論李水是有把柄被人抓到了,還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都要事先知道,只有知道底細了,才能幫他。
誰知道,李信剛剛來到商君別院附近。就看到一隊秦兵,約有數百人,點著火把,浩浩蕩蕩的來了。
那些秦兵將商君別院團團圍住,高聲呼喊:“請槐谷子大人,出來一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