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舉起酒杯,說道:“滅了槐谷子,就算是為王氏復仇了。”
王氏舊黨都舉起酒杯,齊聲說了一句:“必滅槐谷子。”
這一場酒宴,一直進行到深夜。隨后,朝臣們紛紛告辭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趙成憂心忡忡的向趙高說道:“長兄,我們拉攏這么多的朝臣,萬一引起陛下的猜忌怎么辦?趙氏,恐怕就要變成第二個王氏了。”
趙高微微一笑,說道:“無妨。過了今日。我會以胡亥公子的名義接觸他們。他們和我一樣,都只不過是支持立胡亥公子做太子的忠臣罷了。”
“我們最多算是
志趣相投的同僚,而不是王氏那樣主公與屬臣的關系。甚至,我們可以暗中往來,表面上不太熟識。放心,陛下不會猜忌我們。”
趙成聽趙高安排的井井有條,也就放下心來了。然后問道:“這一次,當真要對付槐谷子?”
趙高嗯了一聲:“此人不除,變數太多。和以前一樣,我趙氏在后面運籌帷幄,讓這群王氏舊黨,去沖在最前面吧。”
趙成問道:“兄長打算怎么除掉槐谷子?”
趙高說道:“此人囂張跋扈,做事不計后果。這樣的人,必定有不少把柄。你立刻派出人,搜集與槐谷子相關的一切東西。”
這一夜,趙高睡的神清氣爽。第二天剛剛起床,趙成就帶來了好消息。他當真抓到了槐谷子的把柄。
趙高梳洗一番,來到了前廳,看見那里有幾個戰戰兢兢的人。
趙高問道:“這是何人?”
趙成說道:“他們是一些商賈的家眷。”
趙高皺了皺眉頭,說道:“商賈?憑借幾個商賈,可扳不倒槐谷子。他們怎么回事?”
趙成說道:“他們的親人,在為一個叫吳通的大商賈做事。在數月之前,槐谷子強行將吳通帶到商君別院,并且強迫他去見匈奴左賢王。讓吳通代他向沙提烈索要良駒千匹,牛羊無數。”
“吳通迫于槐谷子的yinwēi,只能帶走了這些人的親人,組織了一支商隊,以互市的名義,去了北方。然而這一去,就再無音訊。這些日子以來,商隊的親眷一直以淚洗面。”
那些家眷聽到趙成說起這件事,紛紛哭起來了,說道:“是啊。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匈奴人殘暴?咸陽城中,誰不知道槐谷子與左賢王有仇?他這分明是讓我們的親人去送死啊。說不定,說不定我們的親人,現在已經死了。”
趙高點了點頭:“這槐谷子,確實狠毒。不過只憑這一條罪名,還不夠。”
趙高想了想,對趙成說道:“你派一個可靠的人,帶著這些商賈親眷,去找那些王氏舊臣。讓他們去告發槐谷子,罪名是,懷疑他與沙提烈有勾結。故意送過去一支商賈,讓對方殺人越貨。以商賈所攜帶的金銀財寶,資助匈奴人,令其實力大增。”
趙成愣了一下,覺得這個罪名倒是挺嚴重。
只不過……似乎有點不合理,好端端的,槐谷子資助匈奴人做什么?
趙高淡淡的說道:“如何捏造罪名,如何編排合理。是那些王氏舊黨的事。這一次,你照樣不要露面,無論能不能扳倒槐谷子,都要置身事外,不能受到牽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