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將來的單于不是沙提烈,而是莫頓,那對中原可是莫大的威脅。
因此,李水沒辦法告訴朝臣,沙提烈受過宮刑,也不能說,沙提烈有把柄在大秦手上。
于是李水含含糊糊的
說道:“事關重大,不該你知道的事,你不要亂打聽。”
馬凌暑冷笑道:“槐大人,你是做賊心虛,不敢正面回答了嗎?”
李水苦笑著對嬴政說道:“陛下,我對大秦之忠心,陛下應該很清楚啊。”
嬴政確實很清楚,他也隱隱猜到了,為什么李水敢派人去索要牛羊,想必李水在信中威脅了沙提烈一番:得不到牛羊,就要公開受宮刑的事。
一邊是牛羊,一邊是單于大位。估計沙提烈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嬴政淡淡的說道:“沙提烈出使大秦期間,深深折服于我大秦的威德。槐谷子向他索要牛羊,他想必是會給的。”
朝臣頓時嘩然,個個心中都在想:“這叫什么話?沙提烈折服于大秦威德,甘愿送上牛羊?有可能嗎?”
他們記得清清楚楚,李信和李水這兩個活寶。一個人提著劍,把匈奴人tuoguāng了搜身。另一個靠著一杯仙酒,讓沙提烈趴在地上學狗叫。
據驛館的小卒說,當時沙提烈住在里面,每天都在痛罵。
這樣一個人,會折服于大秦的威德?
淳于越搖了搖頭,心想:“陛下深受槐谷子蠱惑,已經有些是非不分了。”
馬凌暑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嬴政會這樣回答。他想了想對,李水說道:“既然是去索要牛羊,為何吳通還要帶著大量金銀財寶?”
“你難道不是與那沙提烈串通好了。只要吳通一到。沙提烈便殺人越貨,取了財寶,令匈奴人實力大增?”
李水無奈的說道:“我何時讓吳通帶著財寶去見沙提烈了?是此人自作主張,想要索要牛羊的同時,順便與匈奴人做生意。商人重利,可見一斑。”
馬凌暑說道:“吳通離開,也已經有數月之久了。這么長時間,早就該回來了。槐大人不是蠢人,應該能猜到。他是被沙提烈給殺了。現在又何必矢口否認,苦苦掙扎呢?”
李水說道:“也許沒死,只是有事耽擱了而已。馬大人,我不跟你做口舌之爭,等吳通帶著牛羊回來的那一日,我要你的命,如何?”
馬凌暑一愣,隨后眼睛就瞇起來了:“槐大人,又要賭命?既然槐大人這么有自信,下官就只好奉陪了。”
李水呲了呲牙,笑道:“我賭命,還從來沒有輸過,馬大人好自為之。”
兩人在朝堂上唇qiāng舌劍的爭論了一番,最后以賭命收場了。
一個月的期限,如果見不到匈奴人送來的牛羊。李水任憑馬凌暑處置。
朝議結束之后,李信就把李水拉到角落中,笑瞇瞇的說道:“馬凌暑怎么也想不到,沙提烈有把柄在你我身上。這一次,姓馬的死定了。”
李水說道:“也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吳通身上。這么長時間了,他還沒有回來,也許真的出事了。”
這個年代,出一趟遠門,真的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疾病、土匪、大風雨……每一樣都可以要了人的命。
李信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問李水:“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