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應該先看看內容再交出去啊。畢竟槐谷子這人,實在是不靠譜。
他有點擔心,萬一槐谷子在里面對匈奴破口大罵,自己就完蛋了。
他緊張的盯著頭曼單于,看見頭曼單于展開信之后,眉頭緊皺,面色凝重。
吳通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呼……吸……呼……吸……
吳通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忽然,單于抬起頭來,朝吳通微微一笑,說道:“此處人多,傳閱不便。不如請你念一遍吧。”
吳通接過信,忽然間就明白過來了。這些匈奴人,不認識中原文字。
“哈哈哈哈,一群蠢豬。”吳通激動之余,在心中肆意的吐槽起來了。
信中的內容已經不重要了,哪
怕槐谷子真的在里面罵了匈奴人也沒關系。吳通可以信口開河,隨便吹噓匈奴人幾句嘛。
他打開信掃了一遍,沒有看到什么侮辱性的字眼,頓時松了口氣。
吳通清了清嗓子,念道:“沙兄,見信如晤。”
頭曼單于納悶的問道:“這沙兄,是何人?”
吳通想了想,說道:“想必槐大人認為,左賢王姓沙。”
匈奴人都哈哈笑起來了。沙提烈就是姓沙嗎?何其可笑。
“秦人真是蠢笨如豬啊。可惜這樣一群軟弱無能的笨蛋,卻占據著溫暖的中原之地。”不少匈奴貴族,都在心中吐槽。
吳通接著念道:“咸陽城一別,愚弟日日思念。以致食難下咽,夜不成寐。近日愚弟時常想起,與沙兄共飲仙酒之情景。何其暢快?”
沙提烈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共飲仙酒?又想看我出丑嗎?這槐谷子,真是欺人太甚。”
吳通接著又念道:“不知沙兄可還記得,你、我、劉二,共同登華山,為單于大人祈福。”
沙提烈一聽劉二這個名字,頓時胯下一緊。
頭曼單于好奇的問道:“這劉二,是何人?”
吳通也有點納悶,心想:“劉二?咸陽城中叫劉二的,我只認識一位。他是咸陽城最好的刀手。整天背著一套小刀,幫人yāngē牛馬。當然,有時候也閹人。槐谷子還認識這種人?他們去過華山?”
頭曼單于見吳通沉吟不語,又問了一遍:“這劉二,是何人?”
吳通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劉二,乃咸陽城中一奇人,小人身份卑微,與他接觸的不多。”
頭曼單于點了點頭。
吳通接著念道:“當日在華山之巔,沙兄為單于祈福,為大匈奴祈福。祝單于長命百歲,祝匈奴萬世永昌。”
“為表誠意,沙兄向上天供奉大三牲,豬頭五千個,羊頭五千個,牛頭五千個。又供奉小三牲,整雞五千只,整鴨五千只,整魚五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