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曼單于看著愛子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悲不喜,沉穩大氣。這個兒子,好!”
吳通一路由匈奴人護送著,慢慢的向大秦走去。而這個貪財的家伙,離開了單于王庭之后,倒不著急回去了。而是繞了一點遠,去附近的匈奴部落,做了一些生意,又狠狠的賺了一筆。
與此同時,李水派出來的第二波使者,已經到了
單于王庭。
這些使者都是李信從軍中挑選出來的,身體強壯,精明干練,而且多年在邊關征戰,熟悉匈奴地形。
這些人就是來送信的,與吳通沿途做生意,走走停停不同,他們騎著快馬,晝夜飛奔。
因此第二波使者出發的時間雖然晚了,但是卻和吳通前后腳到了單于王庭。
頭曼單于聽說大秦又來使者了,頓時有些意外。
吳通給他的印象很好,于是他又親自出賬迎接。
使者從身上拿出來信,說道:“大秦謫仙、右庶長、仙室令、博士、槐谷子大人,特令在下前來拜見左賢王。”
頭曼單于笑的樂不可支:“這么多人派你來的?吾兒在大秦,果然有威望啊。”
使者咧了咧嘴,把信遞過去了。
頭曼單于說道:“罷了,你替我念一下吧。”
使者打開信,念道:“沙兄,咸陽一別,甚是想念。別來無恙呼?愚弟仍然時時記起,當日在鐘南山巔,沙兄為頭曼單于祈福,為大匈奴祈福的盛況。”
“當日你、我、協同劉二。在鐘南山上,向天禱告。沙兄擺下太牢,豬頭五千個,牛頭五千個……”
頭曼單于都聽傻了,緩緩地扭過頭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沙提烈:“你……你還在鐘南山祈福了?”
沙提烈恨不得把槐谷子給劈了:“這特么的,還有完沒完?”
不過想想宮刑的威脅,沙提烈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他低頭說道:“我……我聽說鐘南山,時常有仙人出沒。在那里祈福,比較靈驗。”
周圍的匈奴貴族都勸單于說道:“罷了,這些牛羊,就讓中原人替我們養幾個月罷了。省下不少草料,有什么不好?”
頭曼單于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人去準備牛羊了。
沙提烈看著南方,有點欲哭無淚。這個槐谷子,真是貪得無厭啊,一日之內,就來了兩撥人。
一次兩次,還能糊弄過去,這時間長了,可怎么辦呢?今天華山,明天鐘南山。中原大大小小的山峰,可是有成千上萬座啊。
其實……沙提烈是冤枉李水了。李水寫信的時候,根本是忘了上次寫的哪座山,所以隨口編了一個鐘南山。
如果李水認真一點,照樣寫上華山,也許沙提烈就可以解釋,那是同一次祈福了。
不過……沒辦法,事已至此,也只能怪沙提烈運氣不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