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搖了搖頭。
李水眼前一亮:“不對?”
李信干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
李水大罵:“連你長姐的生日都不知道,你與禽獸何異?”
李信問道:“槐兄,你父母若在人間,今年高壽?”
“這個……”李水猶豫了。
李信罵道:“父母壽數幾何都不清楚,你禽獸不如。”
竹兒聽到這里,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李水撓了撓頭,把淳于越府中的管家叫來了,印證了一遍,竹兒居然全部答對了。
這下不僅李水納悶,連淳于越也納悶了。
這姑娘整天足不出戶,怎么對我了解這么深?
好容易等李水放過了竹兒,淳于越將她拉到角落中,低聲問道:“你為何知道我亡妻的生辰?你為何知道老夫的作息?”
竹兒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本姑娘過目不忘,只要看過聽過,便可以記住。這很難嗎?”
淳于越贊嘆不已。
本來留李水和李信吃飯,只是淳于越的客套話罷了。誰知道這兩個不要臉的,還真的留下來了。
他們折騰了一個時辰,將淳于越府中翻了個底朝天,始終沒有找到傳說中的高人,都有點氣餒。
席間李水和李信不斷的品評淳于越府中的美酒和饅頭,幾乎沒有一句好話。
尤其是李信,喝一口就批評一句,批評完了,繼續把酒灌下去。
他們的評論,讓竹兒氣憤不已,因為這些仙酒和饅頭,根本就是她研究出原理來的。
淳于越府中試著蒸饅頭、試著蒸餾仙酒,也是在她的指導下進行的。
換而言之,仙酒和饅頭幾乎是她做的。現在居然被兩個無恥的草包品頭論足,竹兒的肺都快氣炸了。
這時候,李信忽然說道:“槐兄,如今那刺客還沒有抓到。若他刺殺你,如何是好?”
李水說道:“無妨,我武藝高強,萬軍陣中取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
李信有點無奈,這是撒謊太多,自己都信了嗎?
好在李水馬上又拿出來了一樣東西,笑瞇瞇的說道:“更何況,我還有此物。”
李信看了看,說道:“這把弩倒是精巧的很。便于攜帶,而且威力不小。”
李水笑瞇瞇的說道:“這十把弩。四把分給了烏交,每天讓他帶著弩送饅頭包子入宮。”
“五把給了商君別院的匠戶,幫我看守宅院,尤其是晚上,只要有圖謀不軌的人進來,立刻射殺。”
“至于這一把,我就貼身帶著。只要他第一下沒有殺了我,第二下我就殺他。”
李信點了點頭。
而不遠處的竹兒,看得眼睛都直了:“那把弩……是他們,他們來了。這個槐谷子,竟然是他們的人?”
忽然,竹兒想到一件事。剛才李水明知道她不是刺客,卻還要盤問她,難道……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不錯,一定是這樣。那些人在咸陽找了這么多年,必定畫
了自己的畫像。
這個槐谷子,竟然拿著他們特有的弩,顯然在那些人當中,身份不低,一定見過自己的畫像。
想到這里,竹兒心亂如麻。她盯著李水看了一會,終于下定決心:“不能讓此人離開。他一旦離開,就會告密,我必死無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