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說道:“算了,看一下也不掉塊肉。接著喝酒吧。淳于越的酒味道有些怪,不過和習慣了,倒也不錯。”
李水有心事重重的坐下來了,腦子里面盤算著,這么把那個高人找出來呢?
淳于越沒有再露面。
一個隱蔽的小屋中,淳于越正看著對面的竹兒:“是你toukui槐谷子?”
竹兒有些不服氣的問道:“為何認定是我?”
淳于越說道:“我府中丫鬟,無人能爬樹。只有姑娘你,身上有些匪夷所思的本領啊。”
竹兒呵呵冷笑了一聲,然后說道:“我也不瞞你,我并不是要toukui他,而是要抓了他。”
竹兒晃了晃手中的gongnu:“我懷疑,槐谷子就是要殺我的人。我看到他手中的gongnu了。那樣精致的弩,其他人做不出來。”
淳于越嚇了一跳,說道:“萬萬不可啊。若殺他了,陛下震怒,一定會徹查到底。”
竹兒皺了皺眉頭:“可我若放他走,他一定會邀來幫手。到那時候,那些人強攻淳于府都有可能。”
淳于越向下壓了壓手,說道:“你稍安勿躁。你為何認定他就是要殺你的人?”
竹兒說道:“就憑他手中的gongnu。”
淳于越松了口氣,說道:“這gongnu,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數日之前,有一伙刺客要殺他。結果刺客全軍覆沒,他得到了幾張良弩。這些gongnu,是刺客的。”
竹兒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說道:“怪哉,那些刺客不是一直在追殺我嗎?怎么突然之間,去殺槐谷子了?”
淳于越說道:“槐谷子這人,厚顏無恥,囂張跋扈,要殺他的人太多了。”
竹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隨后,她又納悶的問道:“可他剛才在府中叫嚷著,要找什么高人,還進了我的房。他不是在找我嗎?”
淳于越可不想告訴竹兒,李水就是做出來凸透鏡的神人。他咳嗽了一聲,說道:“這槐谷子,聽說我府中有人可以做仙酒。想要將此人綁回去,制作仙酒牟利。”
竹兒說道:“原來如此。如今他已經知道我在你府上了。要不然……我連夜出去,換個地方?”
淳于越說道:“不可,此人奸詐無比。這時候,恐怕已經暗中派人盯上了我。若你此時出去,他就可以確定,誰是我府中的高人了。”
竹兒嗯了一聲,忽然心中一動,說道:“或許,可以派一個不相干的老奴,讓他鬼鬼祟祟的出去。以此擾亂槐谷子的視線。”
淳于越眼前一亮,笑道:“此計甚妙。不如,還派狗剩出去。槐谷子一定起疑心,以為狗剩是裝瘋。等他費盡心機,把狗剩偷到自己府中,結果發現,他是真瘋,到那時候,可就精彩了,嘿嘿……”
竹兒忍不住嘿嘿笑起來了。
另一邊,李信和李水已經喝夠了酒,勾肩搭背的離開了淳于越府中。
離開之后,李水馬上讓蒼夫帶著幾個匠戶,將淳于越的府邸死死盯住。每天都有誰出去了,去了哪里,一定要弄清楚。
蒼夫答應了,帶著人老老實實的盯在淳于越府外。
李水和李信本想回家。忽然有一個仆役跑過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二位大人,小心已經找了你們很久了。我乃趙騰大人府中管家。大人吩咐我,來請二位大人入府一
敘。”
這里距離趙騰的府邸不遠,李水就點了點頭。
在路上的時候,李水問那仆役:“內使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嗎?”
那管家嘆了口氣,說道:“大人最近是焦頭爛額啊。本來按照大人的設想,抓住刺客,應當不難。誰知道數日已過,卻沒有一點線索。”
“商君別院刺客的尸體,已經快要放臭了,可還是沒能確定他們的身份。”
“刺客所用的gongnu,精致無比,可是盤查了附近所有工匠,都說沒有見過。”
“更為離奇的是,前幾日田犬聞過bishou之后,狂吠不止,躍躍欲試的沖出去找人,似乎已經有了線索。可是這幾日,又似乎失去了方向,只是圍著內史府轉圈,不愿意出去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