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淳于越心想:“原來耍弄人這么痛快啊,怪不得槐谷子這小人樂此不疲。”
片刻之后,李水和李信帶著狗剩進來了。
一進淳于府,狗剩就被狗腿給帶走了。李水也沒攔著,總不能帶著一個傻子去見淳于越吧?
淳于越看見李水和李信來了,笑呵呵的迎上來,說道:“早就聽聞,槐大人喜歡結交四方豪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我府中的狗剩,可入槐大人法眼了?昨夜你們可做了至交好友了?”
李水心想:“這老頭學壞了啊。學會諷刺人了。”
今天李水信心十足,所以對淳于越的嘲諷也不在意,淡淡的說道:“
還行,昨日我二人促膝長談,賓主盡歡。”
淳于越打了個哈哈,也沒說什么。心中卻想:“和狗剩促膝長談?騙誰呢?”
幾個人進入客廳落座,然后就有小丫鬟走上前來,擺了美酒于與瓜果。
李水像是個sèláng一樣,盯著那些丫鬟,來一個人,就問淳于越,這丫鬟叫什么名字。
淳于越心中不快,但是念在李水是客人,還是一一作答了。
淳于越回答完了之后,又對李水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本是人的天性,老夫也不便說什么。然而,凡事不可肆意妄為。發乎情,至乎于禮,那才是正人君子。”
淳于越嘮嘮叨叨,說了不少,李水只好哦了一聲。
等淳于越說完了,李水又問:“怎么不見昨日對我翻白眼的那位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淳于越差點氣死:“我剛才說了那么久,你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嗎?”
李水見淳于越不說話,試探著問:“我隱隱約約記得,你叫她竹兒?”
淳于越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李水眼睛一亮,心想:“她果然就是竹兒,昨日看她言行舉止,就不像是丫鬟。”
李水問淳于越:“可否將竹兒請出來,讓槐某一見。”
淳于越臉色鐵青,說道:“哪有指名道姓,要見別人家女眷的?槐谷子,你適可而止。”
李水有點無奈,他現在也不敢過分刺激了淳于越,萬一引起對方的警覺,那就不好辦了。
李水和李信又在淳于越府中賴了一會,見那個竹兒始終沒有出現,就更加篤定了他們的猜測。
李水向李信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告辭出來了。
離開淳于越府邸之后,李信問道:“槐兄,你有什么打算?淳于越把人藏起來不讓見,很難辦啊。”
李水說道:“我打算去找趙騰。讓他以清查刺客的名義,給所有人府中的仆役、丫鬟,登記造冊。其實只針對淳于越一家而已。等他把竹兒叫出來,登記姓名的時候,咱們搶了她就走。”
李信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強搶民女嗎?”
李水說道:“你是淳于越內弟,跟他要個丫鬟,有什么大不了?你放心,竹兒這等人物,怎么可能是丫鬟?她不是丫鬟,為什么藏身淳于府,不肯見人?其中必有隱情,多半是遇到了麻煩。”
“給我一兩個時辰,就能問出緣由來。憑借我謫仙的身份。什么事不能幫她擺平?到那時候,竹兒肯定自愿加入我仙室。咱們強搶丫鬟一事,也就可以擱置一邊了。”
李信被李水侃的暈頭轉向:“你這個計策,倒也有點道理,可我總覺得,好像某些地方疏忽了。”
李水打斷他的思路:“行了,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去見趙騰。”
兩個人打馬到了趙騰府上,結果剛剛下馬。趙騰的管家就迎上來,興沖沖的說道:“兩位大人來了?我家主人正要我去請二位大人。昨日那刺客醒了,而且已經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