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樂厲聲說道:“現在求我,有些晚了。槐谷子,我不妨告訴你,你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我夫人,得罪了我夫人,便是得罪了中車府令大人。你若識趣,就早日回家操辦后事,否則的話,怕是來不及了。”
李水干笑到:“趙高……未必有這么大能量吧?”
閻樂拍了拍李水的肩膀,一臉同情的說道:“我岳丈是何等人物?想要弄死你,那不是易如反掌嗎?”
李水眉頭緊皺,一臉驚恐的說道:“我有免死金牌也不管用?”
閻樂呵呵一笑:“你人都死了,免死金牌能讓你活過來不成?再者說了,今日給你定一個罪名,收了你的免死金牌。明日再給你定一個罪名,砍了你的頭,很難嗎?”
“槐谷子啊,本來我只想對你小懲大戒。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時務,竟然當中辱我,這次不殺你,我有何顏面自存于世?”
李水嘆了口氣,問道:“只是不知道,哪里的棺材比較便宜呢?”
閻樂哈哈大笑。他很喜歡李水這種狀態。很慫,很軟蛋,讓人很有成就感。
他忍不住放聲大笑,笑了幾聲之后,又有點納悶:“府中的仆役,都到何處去了?”
他張望了一番,忽然發現,其中一間屋子里面,似乎坐著幾個人。
閻樂納悶的走過去,發現下首是岳丈趙高,上首是……皇帝?
閻樂嚇了一跳,連忙行禮。
嬴政淡淡的說道:“坐。”
閻樂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趙高身邊,小聲說道:“岳丈,今日宴請陛下啊?”
趙高沒說話。
剛才閻樂在庭院之中大放厥詞,趙高聽得一清二楚。他聽見了,皇帝自然也聽見了。
當時趙高嚇得魂不附體,但是嬴政并沒有發怒,一直微笑的看著他。這讓趙高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今天這事怎么解決。
無論如何,他已經失去了一切。什么弄死槐谷子是易如反掌,都是過去了。皇帝應該不至于秋后算賬。總不能因為閻樂說了幾句大話,就降罪吧?
想到這里,趙高稍微安心了一些。
趙高心里七上八下,閻樂就坦然的多了。
“我確實說了一些比較囂張的話,可是那又能怎么樣?我岳丈在朝中為官,我夸耀一番,不是很正常嗎?”
“再者說了,我只說槐谷子得罪了我,岳丈要替我出氣。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最關鍵的是,岳丈竟然將陛下請到府中做客了。可見圣寵不衰啊。只要陛下還寵信趙氏,我說一些過分的話,頂多是罰酒三杯罷了。”
想到這里,閻樂就得意洋洋的看了李水一眼。
而李水干咳了一聲,一臉意外的說道:“陛下也在?”
嬴政淡淡的說道:“槐谷子,近日有人狀告你在仙紙中下毒,意圖謀害滿朝文武,可有此事啊。”
閻樂一愣,心想:“岳丈已經把此事告訴陛下了?看來陛下深信不疑啊。今日來岳丈府中,恐怕就是要商議怎么治槐谷子的罪。”
想到這里,閻樂搓了搓手,心中激動不已。
槐谷子啊槐谷子,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現在傻了吧?
“哈哈,我就喜歡看人被打臉。”閻樂在心中狂笑了一聲。端起幾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辣的吐了吐舌頭:“這仙酒……帶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