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斗心中一喜,說道:“如此說來,仙友對這商君別院,很是痛恨了?”
恒玄嘆了口氣:“痛恨倒也未必。畢竟謫仙是真有本事的。只是他千里迢迢,將大伙招來。卻又把咱們拋棄在這曠野之中。唉,如今回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進退兩難啊。”
恒玄抱怨了幾句,忽然心中一動,很警惕的說道:“仙友,莫非你是商君別院來的探子?”
牛斗一愣,心想:槐谷子還干這種事?
他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在下絕非商君別院的探子,在下對謫仙,絕無好感。”
恒玄還是不放心:“你證明一下。”
牛斗愣了:“這要如何證明?”
恒玄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附近沒人,這才低聲說:“你詆毀謫仙一句,我就信你。”
牛斗松了口氣,心想:這有何難?
他輕咳一聲,說道:“槐谷子,豬狗不如。”
恒玄嚇得面如土色,覺得牛斗這家伙,膽子真是太大了。不過如此一來,也證明了牛斗的清白。畢竟商君別院那群家伙,是打死也不會說這種話的。
牛斗見恒玄放下心來,又說:“仙友,我初來乍到,對一切都不熟悉,還希望仙友協助,助我順利進入商君別院。我帶了些錢財,可以與仙友飲上一杯。”
恒玄心想:我助你進入商君別院?這不是開玩笑嗎?我要是有那么大本事,還用得著在這里瞎折騰?
不過剛才牛斗說,可以請他喝上一杯。對于這個,恒玄倒是不介意。
兩個人在附近隨便走了走,就看到了十幾個小攤,都是附近的貧民跑過來賣吃食的。
兩人就露天坐下了,賣了一些濁酒,幾盤素菜。
牛斗對這些毫無興趣,而恒玄吃的狼吞虎咽。
牛斗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于是試探著問道:“恒兄,你近日吃的不好?”
恒玄嘆了口氣,說道:“還不知道要在此地呆多久。盤纏已經先花的差不多了。若不省著些用,怕是要去做乞丐了。”
牛斗搖了搖頭:“太慘了,太慘了。”
恒玄看了看遠處的商君別院,雙目之中泛出別樣的光彩了:“不過,若能進入商君別院,那就一切都不同了。一飛沖天,不在話下。”
恒玄暢想了一會,又有些失落的說道:“然而,進入商君別院,何其難也。”
牛斗和他交談了一會,已經收集到了李水不少的罪證:其一,縱容匠戶欺壓方士。其二,誆騙方士來咸陽。其三,任由方士風餐露宿,不聞不問。其四……
牛斗很滿意,仔仔細細的記下了恒玄的名字,然后笑瞇瞇的走了。
他沒有回咸陽城,而是隨便找了附近的貧民。很有禮貌的說道:“在下是方士,想要尋個住處。不知道兄臺叫什么?”
那貧民熱情的說道:“我叫狗兒,請隨我來,每日只要五百錢即可。”
牛斗說道:“五百錢,似乎太貴了吧?”
狗兒把眼一瞪,說道:“五百錢還貴?再過幾天,還要漲到七百錢呢。怎么?你不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