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曼單于聽到冒頓兩個字,同樣惱火不已,大叫道:“將那逆子的信使殺了。”
沙提烈也在旁邊說道:“將他扔在火堆里,活活烤死。”
頭曼單于愣了一下,立刻改了主意:“等等,讓那信使進來吧。”
沙提烈納悶的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總覺得怪怪的。
信使進來之后,戰戰兢兢的說道:“小人,小人是左賢王的信使。”
沙提烈大怒:“什么左賢王?匈奴沒有左賢王,只有胡奸冒頓。”
信使只好說道:“是,是冒頓的信使。冒頓命小人傳話,愿意與單于一道,襲擊秦人。”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匈奴人都不太信。
信使又說道:“冒頓說,他投靠秦人,是迫不得已。當日被單于追殺,無路可逃,只能入秦,秦人狡詐,又逼著他說出匈奴部落所在。”
“冒頓想方設法,才命小人逃了出來,前來單于王庭送信。只要單于同意,兩方人馬,里應外合,一定可以打破秦人。”
“到那時候,不僅匈奴之難可解,而秦人挖出來的那些礦藏,也歸我匈奴所有了。從此以后,我匈奴鐵器無數,兵器無數,金銀無數,可以從從容容,南下滅秦。”
單于有些意動,但是這話是真是假,他也吃不太準。
于是他扭頭看了看沙提烈:“你以為如何?”
沙提烈說道:“這定然是奸計。冒頓和秦人共同定下來的奸計。什么里應外合,他們是要滅我全族啊。”
“父親,如今咱們匈奴十幾個部落,聚在一塊,秦人一時間滅不掉我們,因此想到了這樣的計策。”
“若咱們當真聽了冒頓的話,出兵的話,到那時候,冒頓必定反水。他和秦人,就會一塊夾擊我們,到那時候,我們必死無疑。”
單于聽了這話,頓時心中有底了,對使者說道:“你起來吧,詳細說說,冒頓有什么計劃。”
沙提烈茫然了:父親,不打算聽我的意見?那還連連點頭做什么?
使者把冒頓的計劃說了一遍。然后對單于說道:“事成之后,冒頓希望……希望能做匈奴太子。”
沙提烈勃然大怒,指著使者破口大罵。
單于看了看沙提烈,又看了看冒頓的使者,心里面很為難:兩個兒子,一個是狼,另一個是豬。
若狼做了太子,自己這個單于,恐怕會死于非命。若豬做了太子,匈奴可能要覆亡。難,難啊。
不過,冒頓提出來這樣的要求,足見夾擊秦人的事是真的。若他沒有條件,反而令人不安。
單于對使者淡淡的說:“此事,事關重大。先趕走了秦人,再細細商議吧。”
使者答應了一聲,頓時松了口氣。
臨行的時候,冒頓曾經說過。若單于滿口答應,那就是沒有合作的意向。若他推脫,那就是真的打算合作。
使者心想:看來夾擊秦人的事,十拿九穩了。我這條命,也沒有危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