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景告了,景告接過李水的字條看了看,然后對淳于越說道:“淳于大人,謫仙雖然讓在下全權處置,然而,在下卻不敢做主。”
淳于越有些惱火:“你還想怎樣?”
景告說道:“在下這一身本事,都是從謫仙身上學來的。按道理說,謫仙才是應該處置熊嚭的那個人。只是謫仙不想因為他的好惡,影響我的打算,這才寫了字條,讓我處置。”
“謫仙如此為我著想,我豈能故作不知?因此,這熊嚭是生是死,還得謫仙說了算。”
淳于越一臉陰沉的看著景告:“今夜,莫不是你們師徒在消遣我?”
景告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淳于越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結果景告接著說:“當真是不敢。在下只是有幸進入商君別院,聽了幾堂課而已。豈敢自稱謫仙的徒弟?也只有伏堯公子,才算是謫仙的徒弟。至于我們,頂多算是門人罷了。”
淳于越氣的腦仁疼:原來你是不敢自稱謫仙的徒弟。這么說,你還真是在消遣我了?
景告在旁邊一臉熱情的說道:“淳于大人,不如我寫一個字條,勞煩你帶給謫仙。”
淳于越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
景告拿起毛筆來,飽蘸濃墨,寫道:熊嚭與韓稜是生是死,景告豈敢自作主張?告有今日,全賴謫仙悉心教導。因此,這處置之權,當歸謫仙。無論熊嚭是生是死,告絕無怨言,一切聽憑謫仙吩咐。
景告寫好之后,吹干了墨跡,疊起來給了淳于越。
淳于越深吸了一口氣,心想:最后一次了,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了。
他把紙條塞進懷里,急匆匆地向商君別院趕去了。
與此同時,熊達四個人還在前門等候。他們有點納悶的討論:“為何這次淳于博士去了這么久?”
熊嚭說道:“或許是謫仙太敬仰淳于博士了,留他吃早飯了。”
熊達點了點頭:“有道理,無論如何,能把你們的命保住就好啊。”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一輛馬車,從咸陽城的方向駛出來了。
幾個人瞇著眼睛,想要看看這是誰的馬車。只是現在太陽還沒有升起來,天地之間昏暗的要命,什么都看不見。
而那輛馬車轉了個圈子,繞過前門,向商君別院的后門去了。
后門處,淳于越跳下馬車,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然后迅速的要穿過那扇小門。
結果他被人攔住了。
那人說:“淳于大人,小人叫狗剩。進入商君別院,需要繳納十萬錢。”
淳于越氣的差點暈過去,喝道:“方才我在前面已經交了兩次了。”
狗剩晃了晃手里的飯碗:“小人昨天還吃了三頓飯呢,現在不是照樣要吃?”
淳于越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記在李信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