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都懵了:戰神?槐谷子?
他拽住一個小卒,問道:“你們口中的戰神,確實是槐谷子?”
那小卒說道:“自然是謫仙。謫仙率軍狂奔二十余日,一戰定乾坤,救我等于水武百官正在舉行朝議。
這一次朝中既沒有李信,也沒有李水。大家都有點不適應,起初的時候,他們還小心謹慎,生怕說話的時候被人抓住把柄,扣上反賊的帽子。
但是一個時辰之后,朝臣們開始習慣了李水不在的日子,于是個個變得多嘴多舌起來,他們心癢難耐,在朝堂之上連篇累牘的說話,肆意享受著自由的快樂。
嬴政看著有些癲狂的朝臣,有些無奈。他打斷了一個朝臣的發言,直接點了王翦:“平叛一事,準備的如何了?”
王翦躬身說道:“老臣與王恒,晝夜不息。已經準備好了全部士卒、戰馬、輜重、糧草,以及隨軍夫役。今日便可以啟程赴楚。一個月之內,便可以趕到楚地。”
嬴政嘆了口氣:“一個月啊,不知道會稽王是生是死。”
這時候,有小宦官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嬴政問道:“可有會稽王的消息?”
那小宦官緊張的點了點頭,說道:“有消息。是雙佘縣縣令,在十幾日之前,派人冒死前往越王山。這人看見越王山被圍的水泄不通。項梁建造了巨大的投石機,晝夜不息的攻山。喊殺聲、轟擊聲,震耳欲聾,聲動數里。”
“雙佘縣令不敢怠慢,命使者立刻將這消息送往咸陽來了。據他說……使者出發之時,會稽王還活著。”
嬴政緩緩點了點頭:“十幾日之前,會稽王還活著。也不知道李信的人馬,到了沒有。”
這時候,王翦忽然沉聲說道:“老臣斗膽,請陛下昭告天下,宣布會稽王死訊。”
嬴政目光一縮,厲聲喝道:“你說什么?”
朝臣們也有些吃驚的看著王翦,心想:近日項梁造反,王翦重獲軍權。即便如此,也不用這么大膽吧?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王翦沒有絲毫畏懼,大聲說道:“越王山乃一座孤山而已,如何支撐得住?一旦會稽王被擒,項梁便可以利用會稽王的印綬,發出種種偽令。”
“若他以會稽王的名義,要求清君側,殺入咸陽,該當如何?楚地的豪強,會不會響應?偏遠的縣令郡守,會不會盲從?畢竟此事一旦成功,那是天大的功勞。值得他們鋌而走險。”
“因此,老臣請陛下,立刻宣布會稽王已死。如此,即便項梁捉了會稽王,他也無計可施。”
嬴政面色鐵青,沒有說話。
而周青臣站了出來,說道:“王老將軍,此言差矣。若陛下昭告天下,說會稽王已死。則會稽王于項梁,再無用處。原本會稽王落入項梁手中,還有一線生機,可這詔令,卻可以逼死會稽王啊。”
“更何況,謫仙與李信將軍,已經奔赴楚地。或許此時此刻,會稽王已經獲救了。而他忽然接到詔令,聽到陛下已經宣布他身死的消息。這豈不令他寒心?”
“再者,即便項梁當真利用會稽王印綬,發布種種偽令。我大秦虎狼之師,足以撲滅反賊。正好趁此機會,滅掉有異心的豪強與地方官。”
嬴政聽了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翦嘆了口氣:“聽聞周大人最善于揣摩上意,討好獻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啊。”
周青臣瞇了瞇眼睛:“這么?王老將軍以為下官在獻媚?如此看來,你覺得會稽王斷無生理了?”
王翦淡淡的說道:“正是。”
周青臣笑了:“大人,可敢賭命嗎?”
王翦氣的心臟不住的起伏:這些人太壞了,專門挑我王氏賭命?
王翦大聲說道:“老夫一生征戰,為我大秦立下汗馬功勞。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與我賭命?”
周青臣也不惱,咧嘴笑了笑:“不敢便算了。”
王翦一口氣沒上來,覺得頭有點暈。
我在秦朝當神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