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劉季都說了這種話,自己再厚著臉皮跟上去,那就好像沒見過十萬錢似的,太丟人了。
劉季帶著呂公走出了院子,然后繞著這宅子轉了半圈,走到了后門。
呂公眼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心中有些不安:難道此人要謀財害命不成?
劉季停下來了,沖呂公笑了笑:“日前我聽聞呂公家中遭到了反賊洗劫?”
呂公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痛。
他心中有些不快,這劉季怎么搞的?為什么專門戳人的痛處。
不過他不敢發作,因為劉季帶來的那些人,就站在附近一臉古怪的盯著他們。
呂公總覺得,只要這個劉季一聲令下,那些人就會一擁而上,把自己砍成幾段。
于是呂公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
劉季又笑了:“聽說,呂公的兩個女兒也被劫走了?”
呂公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女兒被劫走的消息,他只告訴了縣令。這劉季是從哪里聽說的?
劉季眼看著呂公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就笑了笑,對呂公說道:“不久前,我曾經與兄弟入山打獵。不成想迷了路。”
“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伙反賊。我們奮力拼殺,擊退了那些賊人,救下來了兩個女子。你看看是不是令愛?”
劉季一揮手,樊噲從旁邊的草垛里面拽出來了兩只麻袋,麻袋解開,正是呂公的兩個女兒。
呂公看到她們之后,頓時哭了。
喜極而泣。
那兩個女子緩緩地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的人,還沒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幾天,她們一直過得很迷糊,只知道自己被打暈帶走了。然后被蒙住眼睛,塞住耳朵,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聽不到。只能憑借氣味,知道自己是在山洞里面。
如果只是被蒙住眼睛那倒也罷了,那伙劫匪時不時就要打暈自己。
因此,這兩姐妹這幾天幾乎全都在睡覺。現在她們醒過來了,但是腦殼也一陣陣發疼,想必已經被打得鼓起幾個大包來了。
劉季在旁邊說道:“在下知道呂公不想聲張此事,因此悄悄的將令愛藏在了后門處。呂公可以將他們悄悄的接回家去,不會驚動任何一個人。”
呂公聽了這話,向劉季鄭重的行了一禮,激動的說道:“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劉季笑瞇瞇的說道:“呂公客氣了。”
呂公叫開了后門,讓仆役帶著兩個女兒進去,好生歇息了。
等安頓好了兩個女子之后,劉季笑瞇瞇的問道:“不知道呂公的兩個女兒,值不值得十萬錢?”
呂公一拍大腿:“值得,太值得了。”
十萬錢是死的,即便錢生錢,賺的再多,那也不過是個富商罷了。關鍵是人脈,是地位。
而自己的兩個女兒,自小便有貴人之相。如果能嫁給一個豪強,通過聯姻,自己家還不飛黃騰達?這是十萬錢永遠也買不來的。
想到這里,呂公激動的拉著劉季的手:“豪杰,真是豪杰啊。沛縣,果然是臥虎藏龍之地。走走走,我們去赴宴。老夫要好好與你痛飲幾杯。”
呂公拉著劉季,大步流星的回到了院子里面。
回去之后,賓客們看見呂公和劉季談笑風生,尤其是呂公,對劉季簡直是殷勤備至。
這些賓客們頓時對劉季刮目相看了。
從呂公的態度來看,這劉季,恐怕來頭不小啊。
于是,人人都起了結交的心思,不少人端著酒杯向劉季敬酒。一時間,劉季成了宴會的主角。
而呂公一邊飲酒,一邊偷眼觀察在場的賓客。
他來沛縣之處,就起了把女兒嫁給當地豪強,好在這里站穩腳跟的心思。只不過女兒被劫走,所以這件事才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