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圍觀的人都說道:“好像也不貴啊。”
“真要嫌貴的話,去喝普通的茶不就行了?”
“明明嫌棄普通茶,喝了人家用血汗換來的茶,回頭又嫌貴,這是不是有點呵呵……臉皮太厚了。”
朝臣們個個氣得要命,卻又啞口無言。
郡丞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似的,淡淡的說道:“如此看來,茶樓的所作所為,倒也沒有什么不妥了。”
李斯還在做最后的掙扎:“然而,我們是被茶托騙進去的。茶托與茶樓的老板是一伙的。事后茶托的了茶樓的錢,我們親眼所見。”
茶托說道:“小人只是幫著茶樓招攬客人而已啊。更何況,小人在包間里面,向各位貴人說了許多預防上當受騙的消息,這些消息可沒有收費吧?”
朝臣:“……”
最后郡丞說道:“茶托的所作所為,似乎有些令人不齒,然而,卻也沒有觸犯律法。茶樓無罪。”
“另外,念在爾等遠道而來,不熟悉北地郡的風俗,就不追究你們誣告之罪了。”
隨后,郡丞走了。
朝臣們個個瞪眼,想要發脾氣,卻又不知道朝哪里發。
等朝臣從衙門里面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甄厚。
甄厚干咳了一聲,對朝臣說道:“各位貴人,沒有訟師,這狀沒有告贏吧?若諸位不甘心的話,小人可以介紹一位訟師,咱們再告一次。”
李斯問道:“包贏嗎?”
甄厚撓了撓頭:“這個,倒也未必。”
李斯淡淡的說道:“那便不用了。”
他熟悉律法,當然知道,按照現行的律法,是告不贏茶樓的。
忽然間,李斯想起來了曾經的商鞅。
商君就是被自己制訂的驗傳制度給坑了。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忽然,有人笑瞇瞇的說道:“幾位貴人留步。”
眾人一看,竟然是茶樓和茶托。
所有人都拉下臉來了。
茶樓老板拿出來一些金子,滿面笑容的塞給眾人:“各位貴人,見諒,見諒啊。這些金子,就當是和諸位交個朋友,閑暇時光,盡可以來茶樓坐坐。今日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茶托也連連行禮,滿臉陪笑著說道:“諸位貴人,我確實與茶樓有聯系,可是這茶賣一萬錢一杯,絕對不貴。諸位想想,茶是不是也確實好喝?”
伸手不打笑臉人,朝臣們不由得點了點頭。
他們看著手里的金子,在內心深處暗暗的算了算賬,發現喝一杯茶,大概花了六七千錢。
這個價錢當然不便宜,但是能要回來三四千錢,已經很不錯了。
于是,朝臣們的心情又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