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冤枉張良了,張良只是思索的太深,一時間進了死胡同而已。
張良站在月色下,越想越是激動。如果以伐無道、誅暴秦為口號,或許造反真的能夠成功。
之前自己散盡家財,尋求刺客,那其實是大錯而特錯了。
殺了秦王又怎么樣?秦人可以再立新君,治標不治本。
張良心中激動,想要和李水分享自己思考的成果。不過轉念一想,現在實在不早了,還是算了,于是他懷著激動地心情回到了住處,在床上躺了一夜,根本沒有睡著。
翌日,一大早,張良來到商君別院,求見謫仙。
不過聽說謫仙還沒有起床,于是他一直在院子里等到了日上三竿。
中午時分,李水終于出來了。
他看到張良之后,微微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道:“昨夜夢到與仙友暢談。故地重游,別有一番滋味啊,因此流連忘返,耽擱了時間。”
張良頓時極為崇敬的看著李水。
李水微笑著問道:“你有事?”
張良恭恭敬敬的說道:“昔日謫仙的問題,今日良心中已有了答案。特來稟告謫仙。”
李水有點納悶,心想:我問他問題了?我何時問他問題了?我問他什么問題了?
李水不動聲色,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嗯,說來聽聽。”
張良說道:“造反的緣由,張良已經想好了。乃是為萬民請命,君王無道,可伐之,救萬民于水火。”
李水恍然大悟,心想:原來是這個問題啊。
他沖張良微微一笑,說道:“不錯,你果然是天資聰穎,一點就透啊。”
張良微微一愣,心想:一點就透?這是什么意思?
等等,昨天晚上點我的,不是計奴嗎?當時并沒有旁人,而且謫仙也已經睡了。難道說……
是了,謫仙千變萬化,也許他見我苦苦思索,求而不得,因此憐憫我,化形為計奴,給我指點迷津。
如此一來,謫仙解開了我多日的困惑,又顧全了我的顏面。
謫仙真的是……對我太好了。
張良越想越是激動,忽然拜倒在地,痛哭流涕的說道:“良,感激不盡。”
李水:“……”
這家伙什么毛病?怎么動不動就激動起來了?不會精神有問題吧?
李水一臉嫌棄的把張良攙扶起來了:“不要如此激動,快收斂一下心神,免得急火攻心啊。”
張良連忙應聲:“是,張良現在還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與謫仙相比,境界真是差得遠了。”
李水哦了一聲,也沒有說別的。
張良忐忑不安的問道:“謫仙,如今我已經找到了造反的理由,那我們應當何時動手?”
李水微微一笑,說道:“你只是找到了理由而已。那我問你,造反之后,應當如何治理天下?你會嗎?”
“百姓應當收取多少賦稅,既能保證朝廷運轉,又不會讓百姓困頓。朝臣應該如何駕馭,可以讓他們感激君王恩遇,卻又不會恃寵生嬌?如果天下大旱,你如何救濟災民?如果洪水泛濫,你如何應對?如果有敵國外患,你如何發兵?”
張良愣了一下,張口就要說。
這些問題,其實難不倒他。
張良家族,累世為韓相,從小耳濡目染,學到了很多。
然而,李水并沒有給他學習的機會。而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你可以侃侃而談,說的頭頭是道,但是那都是紙上談兵而已。沒有經過驗證,誰知道是不是能夠奏效?”
張良微微一愣,然后十分慚愧的說道:“謫仙教訓的是。”
李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造反之后,若不能給百姓一個太平天下,那怎么對得起那血流成河,白骨累累?”
“所以,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則的話,你是辜負了天下人啊。將來青史留名,留下的卻是罵名。”
張良聽得冷汗遍體,十分后怕的說道:“微謫仙,良險些誤人誤己。”
李水微微一笑,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樣吧,你就在本仙這里歷練一番,從小事做起,循序漸進。什么時候歷練成了,本仙再放你出去一搏。”
張良極為感激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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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秦朝當神棍&amp;lt;/p&amp;g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