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都沒有說話,心中卻在冷笑:“這不是在罵人嗎?”
一個大男人,干什么不好,學織毛衣?而且還是在用心織毛衣。
這不是罵人是什么?
朝臣們向馮去力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但是緊接著?他們就愣住了。
他們發現,馮去力根本沒有生氣?不僅沒有生氣?臉上還有一點得意?有一點自豪。
他甚至站起身來,很真誠的向大娘鞠躬道謝。
朝臣:“”
行吧,御史大夫自從和謫仙爭執落敗之后?轉變的可真快啊。瞬間就變得這么厚顏無恥了,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漫長的夜課很快上完了,大娘重點表揚了馮去力?然后朝臣們向外面走。
當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李水進來了。
他有點擔憂的對大娘說道:“咱們這個教學進度?是不是太快了?這些人才來了第一天?就學會了織毛衣?那后面怎么辦?”
大娘笑瞇瞇的說道:“謫仙不要擔心?后面的花樣還多著呢。”
李水納悶的問道:“有什么花樣?”
大娘拿出來一本小冊子,熱情的介紹著:“謫仙請看,這是牡丹花,這是菊花,這是牽牛花”
李水:“”
大娘說道:“以后我每一節課教他們織出來一種花色,這些花足夠他們學一年了。”
李水向大娘豎了豎大拇指:“很好,很好。干得漂亮。”
大娘咧開嘴,很憨厚的笑了。
“大人,我終于抓到槐谷子的把柄了。”
黑夜中,有人悄悄地推開了趙騰書房的門。
趙騰興奮地站起來:“當真?”
這人使勁點了點頭:“絕對是真的,小人走訪了一年,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終于抓到了。”
趙騰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太好了。”
所有人都以為,趙騰已經屈服了,已經心甘情愿,做了槐谷子的之交好友。
只有趙騰知道沒有,他一直在尋找槐谷子貪贓枉法的證據,而今天,終于找到了。
他有些激動的向那人問道:“你都探聽到什么了?”
那人說道:“小人出去這一年多,把重點放在槐谷子的產業上面。或者說,是商君別院的產業上面。”
“小人發現,這煤礦,疑點重重啊。”
趙騰問道:“怎么個疑點重重?”
那人說道:“煤礦的工人,工資奇高無比。”
趙騰哦了一聲,心情微微有些失落,說道:“這個我知道。謫仙曾經解釋過,說煤礦很危險,這些工人是冒著性命危險在采煤,所以工資很高。”
那人說道:“然而,這些工人時不時就有傷亡和失蹤”
趙騰說道:“這個,本官不是已經說過了嗎?煤礦很危險,那些工人有傷亡也是正常的。”
那人微微一笑,說道:“大人有所不知,之前朝廷已經指定了規范的條理,要那些煤礦按照一定的章程進行采煤,將事故降低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