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松、放輕松,我還沒活夠呢,不能為了這點事兒就被你干掉。”
「放你大爺」老秦心里怒吼,誰知道這神經病會不會在下一秒抽風他不僅沒放松戒備,反而更緊張了。
“ok、ok,我的錯,是我做的太過分。”
老頭跟沒事兒人似的,沉吟片刻,很真誠的看著他,道“我讓他把槍拆成零件怎么樣沒辦法,那家伙唯一不會服從的命令就是丟掉手槍。拆成零件后組裝再快也沒你出手快吧。”
“還有刀。”老秦追加條件,對方的倒是個好辦法。
于是,在極度戒備中,弗雷茲了一大串他聽不懂的語言,不過有子魚的同步翻譯,他確認對方話里的意思沒差,至于有沒有暗語就不清楚了。
車臣人楞了一下,抬頭看著弗雷茲,待他又一次重復后才不情不愿的從褲腿的刀套里取刀、并遠遠的扔在地板上。
五秒后,手槍也變成了零件,規規矩矩的放置在茶幾上,甚至連子彈都一顆一顆的褪出彈匣,彈頭沖上。
不僅如此,這家伙在皮帶上摸摸索索,又掏出了幾把飛刀,就在他不耐麻煩、打算解開皮帶時,老秦抬手阻止了。
“足夠了,我相信你的誠意。但是弗雷茲先生,我想你應該給我個解釋。”
饒是莊家見慣了生死,被愣頭青盯著、時刻準備擊殺的感覺也不好受,他又一次掏出手絹,擦干額頭和鼻翼的汗水后,笑道
“不如你再猜猜哦我、我。”
卻是老秦對他這句話神經過敏,聞言又開始扣緊shuang腿、放松手臂,莊家連連擺手,臉上的笑都成了苦笑。
“年輕人,就是容易沖動。”他攥著快要濕透的手絹抱怨著。
“好吧,其實沒什么,你是第一個猜到我打算退休的,所以一時興起,就試試你的膽量嘍我得,這太冒險了。”
“試試弗雷茲先生,你在拿我們兩個的生命開玩笑”
“我也沒想到你的反應會這么激烈,我以為你會求饒、或者順著我的意思呢,上帝作證,我都多少年沒經歷過這么大的危險了”
“從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起,華夏人就不會再對任何人求饒了。”
“一九四九年那是什么日子”
“新華夏成立的日子,我們犧牲了數千萬人才站起來,所以再死我一個沒什么大不聊,但我們再也不會對任何人求饒了。”
“你是執政黨的人”
“不,我只是個普通的華夏人。”
“好吧,有意思的年輕人,我完了,你還有問題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道歉,不過賠償就別想了,我一美分都不會給你。”
“呃”
老秦感受到了阿曼達在被他忽悠時的感受。該的都了、毫無誠意的道歉要了也沒用,他又不差錢更何況這老頭也不肯賠。
可他是誰上街撿不著錢都跟丟錢似的,此時現成的錯誤送到手上了,不訛點兒什么的話,今晚還睡不睡覺了
“雖然這很冒險,但”
他伸手指了指正看著手槍零件發呆的車臣人,猶豫著道“我想請他教我練槍,以此作為你的賠償。不過我還沒到合法持有短槍的年齡,這個你有辦法吧”
神經錯亂的莊家就像看見了另一個精神病似的,楞了半,又開始狂笑,邊笑邊擦眼淚,想起手絹已經被汗濕透了,他干脆隨手丟掉、用袖子擦。
“哈哈,英有意思的年、年輕人。”這家伙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老秦抱著抓人質的心思給他捋背順氣,捋了半晌才恢復過來。
“我同意了你想什么時候學”
“現在行嗎在我還沒完成任務之前,您多少能收斂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