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不是我不教,這不合規矩。”
“您別罵人吶,我要是教了,刑堂怎么”
“行,那我等信兒。”
掛斷電話,李老三下意識的擦了把臉,老爹的口水都快從聽筒里噴出來了,形象的給他展示了什么是傾盆大雨、什么是狗血淋頭。
“我肯定是充話費送的”他嘟囔著。
沒辦法,等吧老子有令不敢不從,就算他是送的,好歹他爹還充了話費呢
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組織越大效率越低,即便老功臣李八指也只能找找當年的兄弟、如今的大管事,該走的流程還得走。
二十五分鐘后,黑旗管事手機響起。
“三兒。”
“您老能換個詞兒不”
“三兒”
“您還是叫我三兒吧。我爹給跟您了”
“嗯。我開免提,刑堂趙爺、執堂梁爺都在,你聽著就校”
“是”
“執堂特許。”梁爺開口。
“刑堂見證。”趙爺接腔。
“準黑旗管事李三兒傳所學詠春技法于秦戰。”紅旗大管事收尾。
“”
“沒聽清”大管事問道。
“聽清了。”
“聽清了還不接令”
“我不叫李三兒”黑旗管事快哭了。
“廢什么話接不接”
“我接、我接,唉”三哥一聲嘆息,道不盡的哀怨。他敢拿眼珠子打賭,電話對面的三位大爺壓根兒就不知道他到底叫啥
電話彼端,唐人街洪門會館中,三人面面相覷。
執堂梁爺咳嗽一聲,故作疑惑“這個師兄家老三叫什么來著看我這記性,就在嘴邊兒,一時想不起來了。”
刑堂趙爺冷哼“沒受過刑,我哪知道”
紅旗大管事翻了個白眼“都別裝了,師兄當年就沒告訴咱們大名、只這是他家老三,這么多年叫下來,誰還記得他叫啥”
于是兩位大爺紛紛點頭“對對對,都怪師兄。”
威尼斯海灘。
老秦晃蕩著一馬當先,垂頭喪氣的三師兄和依然不搭理師伯的久米千代左右相隨,單純的黑抱著餐盒,為即將到來的午餐滿心歡喜。
車臣人不遠不近的吊在最后,生不如死。
雖然弗雷茲通過某種手段給他辦了隱蔽持槍證,但既然是隱蔽持槍,自然不能明晃晃的掛在腰上,所以他只能把手槍掛在腋下槍套里、再穿上正裝以做掩蓋。
七月下旬、正午時分,大太陽就在腦門上照著,他可不是生活在非洲的土著,他是出生在北高加索地區的切欽人,寒帶人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