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傳出各種驚訝聲,幫派分子們對槍殺早已見怪不怪,反倒對回答者的運氣羨慕不已,有幾個還在責怪自己嘴慢、看向莊家的眼神愈發熱牽
“b、boss,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你饒了我吧。”
茫然無措的兩人之一開口求饒,他不知道自己的同伴為什么會被干掉,但這并不妨礙他撇清自己,不管同伴做錯了什么,總之他必須什么都不知道。
看著突然由黃轉紅的光柱,老秦咬緊牙關,放開掐住虎口的右手,狠心將手指對準了那個沒開口求饒的黑人。
“噗”
手指對準的瞬間車臣饒槍就響了,老秦眨眼、轉身,利用這種方式逃避另一條生命的消失,轉頭對弗雷茲道“他倆是親兄弟,剩下那個沒惡意。”
莊家對他的能力羨慕不已,抬頭對已經癱軟在地的幸存者道“伙計,圣佛蒙特大街已經有了新的老大,所以你應該問問他,不過,我相信你是無辜的。”
幸存者大喜過望,沒注意到其他幫派分子們憐憫的眼神。
“能被幫派首領帶在身邊的都是親信,新首領不會留下前任的親信。而且他身為親信卻丟掉了忠誠,老首領即使復位也會干掉他。”弗雷茲低聲解釋。
“關我屁事,老家伙,趁我還沒吐,咱們趕緊進去吧。”老秦不想聽這些,鷹醬的黑幫,太特么不拿人命當回事兒了。
“嘿我可是為了你才殺饒”
老家伙感覺自己的血壓又開始升高,不過看了看有些發抖的家伙,他又搖頭失笑,畢竟是第一次,難免會有負罪感,嘴里越否認心里越難受。
“伙計們,我知道你們不會忘記這里的規矩,但請允許我這個老頭子再啰嗦一遍,不要給我惹麻煩,有矛盾請到拳臺上解決。”
弗雷茲張開雙臂轉了半圈,又對西街新任首領道“你是特例,我允許你帶槍進去,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嗎”
“放心吧boss”
新首領先是對車臣人討好的笑著,慢慢抽出自己的手槍,生怕引起對方的誤會,繼而把槍高舉過頭頂、轉身大步邁進拳館。
“砰砰砰砰砰砰”
六聲槍響,沒裝消音器的槍聲比車臣饒槍聲大多了,即使隔著拳館,也依然像筷子粗細的劃炮在身邊爆炸一般。
“該死的,每次都這樣”弗雷茲抱怨著邁步前行,車臣人面無表情頭前開路,老秦想了想留下黑、轉身跟上。
拳館由倉庫改造而成,進了門就是前臺,半堵墻擋住視線;繞過前臺是空曠的訓練場地,弗雷茲提前打過招呼,練習者們早已離開,顯得冷冷清清。
拳臺就在訓練場的正中位置,斜對過的朝陽面被隔成兩層,一樓仍然是訓練空間,二樓則是弗雷茲開會的地方。
拳館經理的辦公室在一層,靠近淋浴室的位置加裝了玻璃隔斷。
此時鬣狗的新首領正拖著前輩的腳往下拽,樓梯上鮮紅的血跡一路蔓延,不時的流淌到下一層臺階,二層的玻璃窗后面站滿了其他的幫派首領。
弗雷茲微笑著對二樓招手,又皺起眉頭對新首領道“伙計,這是我的辦公室,現在被你弄臟了,我還怎么招待客人”
“對不起,boss,我會打掃干凈的。”對方放下尸體,點頭哈腰。
“我沒時間等你,而且你看起來也不像是經常做家務的人,該死的,你還打碎了我的玻璃”老家伙喋喋不休。
新首領一點兒沒有剛剛殺過饒兇戾,苦著臉求肯道“boss,我會賠的,但我現在沒這么多錢”
“打掃衛生、還有重新裝修的費用都得你出,我可不想被警察從地板和墻上找到子彈,錢嘛,就從圣佛蒙特大街下次的分紅里扣。”
弗雷茲想了想,又補充道“這是圣佛蒙特大街的賬,不管你或者鬣狗能不能活到那都得還我。上去告訴我的客人,麻煩他們下來開會吧。”
如果不是血腥味兒直沖腦門,老秦都快被逗樂了,老家伙還真是一點兒虧都不肯吃,死摳死摳的,難怪他們倆是一路人。
“這幫家伙都這樣,只要開槍就會把子彈打光。”弗雷茲看著下樓的各路幫派首領,抽出手絹捂住口鼻,悶聲悶氣的抱怨著。
首領們走的跟螃蟹似的,誰都不想踩到鬣狗前任首領的血,倒是對跨過他的尸體沒什么忌諱,有個家伙還對著尸體罵了兩句。
“抱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