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開始懷念以前的生活了。
雖然顛簸流離,雖然憋屈無奈,雖然一無所有,但是省心啊吃飽喝足玩手機,叼著煙卷刷抖音,醉生夢死的日子多爽
哪像現在
防爆部隊快到門口了,倆獄警還癱在地上、摩根還在長吁短嘆、阿曼達還在翹著腳查看他腦袋上的傷。
心累,煩
總覺得身不由己
哀嘆著掙脫女朋友,走到便宜老丈人身邊,接過手槍、轉身遞給獄警,并把對方的手按在槍上反復蹭著,低聲道
“記住,剛才站那里的是你,開槍的也是你,堵門的是摩根,ok”
獄警下意識的點頭,阿曼達壓根兒不關心他啥,只想看看他贍重不重,反應過來的摩根又是一聲長嘆他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危機到來前麻痹大意、不以為然,危局之中除了槍法再無出彩之處,最重要的是,危機尚未結束,他卻松懈了
囚犯們怎么知道他在接待室會不會是監獄管理方出了內鬼如果是,他一個犯人拿著手槍,對方會不會借機一槍打死他
即使內鬼不在防暴部隊,他在這么多人面前持槍、并且還開槍擊傷了其他囚犯,對方借此興風作浪、攻擊他和他背后的典獄長,又該如何應對
老秦沒時間自怨自艾。
剛處理完手槍,門外大批人馬已經涌入,防暴警察們不管誰是誰,十幾支自動步槍和沖鋒槍對準了屋內的所有生物。
他只能乖乖舉手,等待獄警自證身份、明情況、層層匯報,直到門外有人發出命令“解除戒備,收隊”
屋內五人,他贍最重。
來倒霉,磚石亂飛、砸到誰都很正常,可其他人不過幾塊青紫、阿曼達更是毫發無傷,唯獨他被半塊飛磚磕破了頭皮。
好在傷口不深,大概拇指長短,就是一臉的血看著有些瘆人,其實傷口清理干凈后,看著白白凈凈的頭骨,還挺可愛的
「子魚,系統那兒有沒有啥治外贍特效藥啊」這廝欣賞夠了自己的頭蓋骨,借著剃頭的工夫騷擾姐姐。
「沒有你就等著縫針吧」
「別介,縫針、拆線什么的多耽誤訓練啊。」
「呦這會兒想起來耽誤訓練了,你擋槍的時候想什么了」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醋味兒,姐姐忍他很久了
子魚就像古時沒有生育能力的正妻,給丈夫找老婆不過是為了減壓和繁衍子嗣,這貨拿命護著阿曼達,她怎么可能高興
「那不是、那不是迫不得已嘛,嘿嘿,夫人,想想辦法嘛,你就忍心看著別人拿針扎我」這廝自知理虧,恬著臉打苦情牌。
「系統有金瘡藥,但療效跟云南白藥差不多,傷口自然愈合時間比縫針還長,所以你還是縫針吧。」子魚認真的解釋道。
這就沒辦法了,外掛不給力,只能看著醫生在腦袋上忙活,末了還挨了一針破傷風,照照鏡子,嚯包的跟江莜竹似的。
咦
想到那姑娘,老秦暗道要壞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監獄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解除封鎖,這要是再次爽約,就江莜竹現在的心理狀態,妥妥的死給他看。
很快他就不用為這件事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