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車上沒有導航嗎”
“咦對哦,你怎么不早”
這貨自顧自的給師兄打電話,弗雷茲徹底無語,心家伙肯定是上帝派來懲罰他的,換別人敢這么對他,骨灰都特么喂魚了。
別墅,主臥。
地板上凌亂不堪,到處都是紙團,久米千代站在門口,輕聲道“姐姐,師伯哥哥有事,讓我們先吃。”
“我不吃他什么時候回來”阿曼達又撕下一張信紙、團成一團后隨手拋在地上,再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
“哥哥沒。”
“你去吧,我不想見到那個人”
“哦”
姑娘悄悄退走,她性子軟,也沒什么主見,一直認為自己是被收養的孤兒,哥哥在就聽哥哥的,哥哥不在就聽姐姐的。
大姑娘重新攤開信紙,邊抹淚邊寫道
親愛的爸爸
我很想你
你的身體還好嗎
今發生了一件事情,我們去格里斐斯公園野餐后來然后
他的師兄太可惡了,當我在公寓門前見到秦的時候,他贍比「那次」還重、甚至需要被攙扶著才能行走。
我只是關心他,可他卻大聲吼我,還讓我給他的師兄道歉,就連離開的時候都沒叫我、更沒向我道歉
我愛他,我不想跟他分手,但他似乎真的生氣了,到現在都沒回家。
爸爸,我很難過,我該怎么做
愛你的阿曼達
威尼斯海灘距華夏駐洛杉磯總領事館約二十五公里、十七個紅綠燈,不堵車的情況下,二十分鐘就能趕到。
可惜現在是下班時間。
車輪上的國度不是吹的,老秦雖然沒見到蝸牛,沒法對比福特野馬和蝸牛誰更快,但他起步時曾看到一位騎行愛好者,現在連對方的背影都瞧不見了
又是一個紅燈。
他干脆掛著一擋,一腳踩剎車、一腳踩離合,空出雙手給女孩兒發信息弗雷茲的手機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干嘛呢”
“沒干嘛,你什么時候到”
“別提了,路上堵的比大首都還厲害。”
“”
“省略號是啥意思晚上吃飯了嗎”
“沒。”
“領事館虐待你了”
“戚阿姨在我身邊。”
“啊哈我開玩笑的,你可千萬別讓她看見。”
“她已經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