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是因為我挨打的時候學校沒辦比賽。”老秦的手指在臉側滑動“這里以前有道瘢痕,「犀牛」打的,再向前五厘米我就會被ko。”
“啊”
“這里、還有這里,是蜜唉。”提起離開社團的「蜜蜂」,他又是一聲長嘆,“總之聯賽前我挨過很多打,所以正式比賽中很少挨打。”
“就像達芬奇的雞蛋”
“沒錯。”
雖然武學和繪畫風格迥異,但兩人很奇妙的找到了共同語言、并且越聊越嗨,老秦干脆不再裝病,在姑娘的要求下赤著上身擺出各種造型。
“我、我畫完了。”
詹妮弗有些不舍,倒不是有非分之想,而是從開學起第一次有人不介意她的長相、穿著,愿意陪她聊、甚至用欣賞的眼神看著她。
“哈,我身材這么好”
“是的,色彩有時會蒙蔽饒雙眼,而素描只有光、暗。”她輕撫著紙張上的肌肉,苦惱道“抱歉,我還沒想到怎么把它畫在紙上。”
“嘿,不要總道歉行嗎”
“對不起。”
詹妮弗習慣性的道歉又趕忙捂嘴,老秦笑著指指她,溫聲道“實話,我不覺得它有問題,如果有,那一定是你把我美化的失真了。”
“不,這不是美化。”
談及專業,姑娘無比認真“你的肌肉并不明顯,但它有自己的生命,我能描繪出它在某一瞬間的姿態,卻想不出如何體現它的生命力。”
學渣眨了眨眼,壓根兒沒聽懂。
對牛彈琴的詹妮弗也頭疼,想了半晌才道“你知道向日葵嗎梵高先生一共留下了三幅向日葵,每一幅都透出狂熱的生命激情。”
學渣撓了撓頭,表示更加聽不懂。
不過俗人也不需要聽懂,知道值多少錢就行,在1987年3月,一幅花瓶里的十五朵向日葵拍出了近四千萬美元的價
佳士得賣的,準確成交數字是3992萬1750,掏錢的狗大戶叫后藤康男,作品目前被收藏在日本東京的「日本損保東鄉青兒美術館」。
于是某人各種嫉妒。
八七年的四千萬啊一幅畫居然比秦半億值錢,這還有木有理了破系統整就知道催催催,有本事換個目標,成為舉世矚目的畫家不好嗎
活著的那種。
“如你所見,我不懂藝術,也不懂美術。”這貨聳聳肩,“但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通過靜止的畫作體現肌肉的動態對嗎”
“沒錯。”
“那這樣呢”他眼神一變,如林中潛伏的猛虎將撲未撲,繼而一式進馬右膀手帶著風聲停在對方面前,恰似老虎張開獠牙擇人欲噬。
“啊我知道了你能保持這種狀態嗎”
姑娘眼睛亮的嚇人、手速更嚇人,筆尖與素描紙摩擦的「沙沙」聲響成一片,不多時,一張略顯潦草、但更為傳神的畫作出現在他眼前。
“我靠人肉照相機”
老秦下巴差點兒掉地上,莫名的覺得眼前這位其實是愛情公寓里的大師兄就是話大喘氣、同時做十八份兼職的漫畫狠人。